苏芷瑶浑身战栗着,想要冲上去将苏瑾月手腕上的镯子扯下来摔碎,又怕苏瑾月会再对自己动手。
她只能狼狈地拿着药方和药,捂着发烫的脸颊,用力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小姐!小姐!”苏芷瑶身边的丫鬟,跟着追了出去。
小桃抻着脖颈看到人都走了之后,这才进了房门,转身将房门关好,“小姐,你没事吧?二小姐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苏瑾月正用帕子轻轻擦拭着脸上的红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着小桃眨了眨眼眸,“没有,反倒是给了她一巴掌。”
小桃没忍住笑出声,拿起巾帕给苏瑾月擦着胳膊上的红疹,“小姐,你就不怕她又去找夫人说您的不是。”
“她爱说便去说好了,不过母亲如今恐怕没空听她哭诉。”
果不其然,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江采萍院子里的人也没有找到望月轩。
苏瑾月用完早饭,穿戴整齐后对小桃道:“走吧,我们也该去看看二哥和大哥了。”
“要我说小姐咱们就不应该去!”小桃道:“分明是两位少爷害您,您还去看他们!”
“若是我不去,祖母还不知道会怎么挑我的理。”苏瑾月道:“干脆去一趟,堵住他们的嘴。”
苏成江院子内,他正在房内发疯,摔了房中所有能摔的东西!
直到江采萍带人来,才拦住他继续发疯,“你这是做甚!”
苏成江的脸上被纱布包裹着,只露出两只癫狂的眼眸,“母亲!我的脸,我的身上好痒!!一定是有人给我下毒!我才会和兄长变成这样的!”
“昨日御医来已经同我说过,你们晚饭吃了不对的东西,引起风疹过几日就会好。”
“风疹……”苏成江捂住自己的头,根本不信江采萍的话,“肯定是有人要害我和大哥!”
正巧,这是苏瑾月带着小桃来到苏成江的院子里。
小厮进房内禀报,“夫人,大小姐在院外,说想来看看二少爷的病情。”
“快快叫她进来。”江采萍道。
与此同时,苏成江几乎是咆哮着道:“我不见她!让她滚!滚出我的院子!”
江采萍让身边的小厮过去按住他,皱起眉头道:“你胡闹什么!”
苏瑾月跟着小厮进了房内,就看到苏成江被几个人按着,手臂和脸上包裹着纱布狼狈的样子。
她毫无波澜地向江采萍行礼,“母亲。”
瞧见苏瑾月的样子,江采萍愣了愣,“昨日丫鬟来报,不是说你和成江还有景年的症状一样,你这脸上……”
“多谢母亲关心。”
苏瑾月道:“刚来侯府的时候,女儿得过一次风疹,那次女儿差点死了,所以常备着药在身边,风疹一发作,我便服了药,今日便好利索了。”
看到苏瑾月什么事都没有,苏成江更加歇斯底里,“苏瑾月!是你害我和兄长是不是!你这个扫把星!全都怪你!”
听到苏瑾月有药,江采萍看向她的目光也有些埋怨,“你既有药,为何不早早拿出来?”
“母亲你别听她的!她就是故意要害我和大哥!”
苏瑾月对江采萍道:“母亲,我昨日并不知大哥和二哥同我一样得了风疹。”
“来禀报的丫鬟,只说是出了事,我昨日风疹发作并未仔细问清楚,今日知道了此事,便带着药前来看看二哥,若是为此耽搁了二哥和大哥的病情,我愿认错。”
江采萍脸色一僵,想到自己方才又无端地揣测苏瑾月,她的声音柔和了下来,“娘不是这个意思,你的病情同样重要。”
“母亲你不要信她!你看她现在的样子,哪里像是风疹发作的样子,她分明就是故意算计我和大哥!”
苏成江如今理智尽然丧失,甩开压制着他的几个小厮,冲着苏瑾月的方向冲了过去!
“你昨晚诓我和大哥喝下的那个汤,分明就是有问题!!”
江采萍立刻道:“赶紧拦住二少爷!”
苏瑾月向后退了两步,“汤?昨晚汤的是侯府后厨做的,有什么问题?”
“那汤里有花生!你的风疹为何没有发作!你分明就是知道那个汤中有花生,故意要害我和兄长!”
苏瑾月的表情一点点地冷了下来,“昨晚的汤是银耳莲子汤,哪里会有什么花生,兄长莫不是糊涂了。”
“那花生是我和兄长,特地让人加进去……”
即便是再失去理智,话说到一半苏成江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整个人僵住看向江采萍的方向。
江采萍的脸色铁青着,视线盯着苏成江,“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苏成江歇了心思,顿时浑身层层冷汗冒了出来,“母亲……”
苏瑾月摇了摇头,不可置信道:“兄长明知道我不能碰花生,昨日的汤中你和大哥特地让人加了花生,到底是何意,我已不想追究。”
“母亲,我先回去了。”苏瑾月故作伤神地转身。
苏成江却突然叫嚷起来,“那为何你一点事都没有!”
“谁说我没事的”苏瑾月转身,拉起一点袖子,里面还能隐约看到红疹,“我只是脸上的红疹今早消了下去。”
“我好心想要将药拿来给兄长,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
“瑾月!”江采萍想要叫住离开的苏瑾月,转身又瞪了苏成江一眼,“要不是你和景年的病还未好,我定然是要叫人打你们两人二十板子!”
江采萍胸口上下起伏,“现在竟害到自己妹妹头上了!”
出了院子后,苏瑾月淡淡一勾唇,怪不得苏芷瑶总一副柔弱的样子,偶尔用用她的招数,倒是有奇效。
“小姐”小桃找到苏瑾月,“萧小将军方才让人送了套衣裳到咱们院子里,是给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