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花向晚怒喝一声,两人这才停下手来,分开站立,怒目相视。
“怀野,怎么回事?”花向晚走到楚怀野身边,关切的问道。
楚怀野看了陆霈一眼,冷哼一声,说道:“嫂嫂,你别管,这个小人,我今天非要教训他不可!”
“怀野!”花向晚呵斥道,“不许胡闹!”
“嫂嫂,你……”楚怀野还想说什么,却被花向晚一个眼神制止了。
“陆公子,不知你今日来此,所谓何事?”花向晚转头看向陆霈,语气冰冷的问道。
陆霈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花大小姐啊,怎么,如今成了楚家的寡妇,就忘了自己曾经是谁的人了?”
花向晚脸色一变,怒道:“陆霈,你放肆!”
陆霈看着花向晚,眼中闪过一丝邪的光芒yin,说道:“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当初你为了这个小白脸,可是连命都不要了,如今他死了,你倒是活得自在,怎么,难道就不想他?”
“你住口!”花向晚怒不可遏,前世,她就是被陆霈这副嘴脸给骗了,才会落得那般下场,这一世,她绝对不会再让他得逞!
“怎么,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陆霈哈哈大笑,眼中满是得意。
“陆霈,你最好嘴巴放干净点!”楚怀野怒吼道,作势又要冲上去。
“怀野!”花向晚拉住楚怀野,冷冷的看着陆霈,说道,“陆霈,你今日来此,究竟想干什么?”
陆霈收敛了笑容,看着花向晚,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来,是想告诉你,你欠我的,迟早要还!”
说完,陆霈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花向晚,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说道:“忘了告诉你,你弟弟现在在我手里,你要是想救他,就乖乖的来找我!”
花向晚脸色大变,陆霈竟然抓了花锦程?他到底想干什么?
花向晚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陆霈这个混账,竟然敢拿锦程来威胁她!她强压着怒火,冷冷道:“陆霈,你最好保证锦程毫发无损,否则……”
“否则怎样?”陆霈打断她,语气轻佻,“否则你就跟楚怀野告状?让他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替你出头?哈哈哈,花向晚,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
“你!”花向晚气得浑身发抖,陆霈却不再理会她,大笑着扬长而去。
“嫂嫂,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这就派人去找锦程!”楚怀野见花向晚脸色苍白,心中一紧,连忙说道。
花向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陆霈既然敢说出这种话,就说明锦程暂时不会有危险,她不能自乱阵脚。
“怀野,你先别急,”花向晚拉住楚怀野,沉声说道,“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不用插手。”
“可是……”楚怀野还想说什么,却被花向晚一个眼神制止了。
“听话,”花向晚语气不容置疑,“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楚怀野看着花向晚坚定的眼神,心中一动,他知道,花向晚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他只能压下心中的担忧,点了点头。
花向晚安抚好楚怀野,便遣退了所有人,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陆霈临走时说的话。
陆霈到底想干什么?他抓走锦程,又说出那样的话,难道是想逼她离开楚家,回到他身边?
想到这里,花向晚忍不住冷笑一声,陆霈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她花向晚可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棋子,前世她瞎了眼,才会被陆霈的花言巧语所蒙蔽,这一世,她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
陆霈,你既然想玩,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花向晚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起身走到书桌前,铺开一张宣纸,提笔写下几个字。
……
入夜,陆府书房。
陆霈斜倚在软榻上,手中端着一杯酒,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少爷,您要的东西。”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书房里,将一个锦盒呈了上来。
陆霈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放着一封信和一块玉佩。
陆霈拿起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娟秀的字迹:
“子时,城外十里亭,不见不散。”
落款是:花向晚。
陆霈看着信上的字迹,眼中闪过一丝痴迷,他拿起那块玉佩,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一股淡淡的幽香传来,让他心猿意马。
这块玉佩,是他当年送给花向晚的定情信物,没想到,她竟然还留着。
看来,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陆霈嘴角的笑意更浓,他将玉佩收好,然后将信纸放在烛火上,看着它慢慢化为灰烬。
花向晚,这一次,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陆霈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芒,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漆黑的夜空,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
子时,城外十里亭。
夜凉如水,寒风呼啸,路边的树枝被吹得沙沙作响。
一道纤细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亭子中央,夜风吹起她的裙摆,将她衬托得更加单薄。
花向晚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看着空无一人的四周,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陆霈,你最好祈祷锦程没事,否则,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吱呀——”
一阵车轮碾压过落叶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夜的寂静。
花向晚抬头望去,只见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在亭子前停下。
车帘掀开,陆霈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他今天穿着一袭黑色锦袍,腰间系着一条白玉腰带,头发用一根玉冠束起,整个人显得更加挺拔俊朗。
“你来了。”陆霈走到花向晚面前,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锦程呢?”花向晚冷冷的看着他,开门见山的说道。
“别急,”陆霈笑了笑,走到石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悠悠的说道,“花大小姐千里迢迢来赴约,总得先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花向晚看着陆霈这副悠闲自得的模样,心中怒火更甚,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她必须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