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野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他知道,嫂嫂从来都不是任人欺负的软弱女子,她骨子里,流淌着的是和楚家军一样的热血和果决。
“嫂嫂,你想怎么做?我帮你!”楚怀野急切地说道,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将陆霈碎尸万段。
花向晚看着眼前这个充满活力的少年,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上一世,楚怀野小小年纪便经历了家族巨变,在阴谋和痛苦中挣扎求生,最终成长为一代枭雄。而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让他独自面对这一切。
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你呀,还是先把功夫练好再说吧。对付陆霈那种小人,可不是光凭蛮力就能解决的。”
楚怀野有些不服气地鼓了鼓腮帮子,但还是乖乖地点头应道:“我知道了,嫂嫂。”
花向晚看着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陆霈想要再次爬到高位,必然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和事,而她,就是要让他尝尝,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
接下来的日子,花向晚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却开始布局。
一日,花向晚收到消息,陆霈不知从何处得知,当年楚家军粮草被掉包一事,与当今宰相脱不了干系,他正在暗中收集证据,准备揭发此事。
“终于要出手了吗?”花向晚放下手中的密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陆霈以为抓住了她的把柄,却不知,这正是她故意放出的诱饵。
“嫂嫂,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楚怀野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虽然他知道嫂嫂运筹帷幄,但事关重大,他还是忍不住担心。
花向晚看向他,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怀野,你想不想亲手为楚家军报仇?”
楚怀野浑身一震,眼中爆发出强烈的恨意和杀意。这么多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为父兄报仇,如今,机会终于来了!
“想!我做梦都想!”楚怀野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仇恨的火焰。
花向晚满意地点头,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递给他一块令牌:“拿着这个,按照我说的去做。”
楚怀野接过令牌,看了一眼上面的图案,眼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即郑重地点头:“嫂嫂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挺拔的背影充满了自信和决绝。
花向晚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陆霈啊陆霈,你以为你是在下一盘大棋,却不知,你只是我棋盘上的一枚棋子罢了。
这一局,我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花向晚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陆霈,你以为你是在下一盘大棋,却不知,你只是我棋盘上的一枚棋子罢了。你以为抓住了我的把柄,就能把我拉下水?呵,你也太小瞧我了。
楚怀野离开后,花向晚便叫来了自己的心腹丫鬟,翠竹。翠竹是花向晚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头,机灵聪慧,最是了解花向晚的心思。
“翠竹,你去帮我办件事……”花向晚附在翠竹耳边,轻声细语地吩咐了几句。
翠竹一边听,一边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小姐这是要出手对付陆霈那厮了!太好了!自从小姐出嫁以来,陆霈那厮就一直在小姐面前晃悠,看着就让人心烦!
“小姐放心,奴婢保证完成任务!”翠竹领命而去,脚步轻快得像一只快乐的小鸟。
几日后,京城中流传着一个惊天消息:当朝宰相,竟然与当年楚家军粮草被掉包一事有关!
消息一出,朝野震动。楚家军当年可是为国捐躯的英雄,竟然是被自己人陷害的?这简直是天大的丑闻!一时间,群情激愤,纷纷要求彻查此事,严惩凶手!
陆霈自然也听说了这个消息,他顿时脸色大变,额头上冷汗直冒。这不可能!
这是他查到的,但不是他散播出去的。
陆霈猛然想起花向晚,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
陆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思索着对策。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这件事撇清,否则,他多年的经营就毁于一旦了!
风声鹤唳,京城中暗流涌动。一封匿名密信,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千层浪。陆霈捏着那薄薄的信纸,只觉得指尖发烫,几乎要将那纸烧出一个洞来。
“大人,可查出是谁走漏了风声?”心腹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焦灼。
陆霈深吸一口气,将那股怒火压下,冷冷道:“查?如何查!这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
他猛地将信纸拍在桌上,眼中闪过一抹阴狠的光芒。“好一个花向晚,好一招借刀杀人!”
他如何不明白,这消息一出,他便成了众矢之的,百口莫辩。就算最后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也难免会落人口实,甚至影响他的仕途。而花向晚,却可以置身事外,坐收渔翁之利。
“大人,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心腹焦急地问道。
陆霈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花向晚那张清丽绝伦的脸庞。他绝不相信,那个看似柔弱的女人,会有如此心机和手段。可事实摆在眼前,他又不得不信。
“去,备车!我要去见一个人!”陆霈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
将军府,听竹苑。
花向晚斜倚在窗边的美人榻上,指尖轻轻翻动着一卷书册,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窗外,几枝红梅傲然挺立,在寒风中摇曳生姿,为这冬日增添了几分暖意。
“小姐,陆大人求见。”翠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花向晚的思绪。
花向晚放下书卷,眼中闪过一抹玩味的笑意。“哦?他来做什么?快请进来吧。”
不多时,陆霈便在翠竹的带领下走了进来。他今日穿着一袭青色长衫,墨发用一根玉簪束起,显得温文尔雅,风度翩翩。若非亲眼所见,花向晚几乎要被他这副伪善的面孔所欺骗。
“不知陆大人今日登门,有何贵干?”花向晚放下手中的茶盏,语气淡淡地问道,仿佛真的只是在招待一位普通的客人。
陆霈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前世,她也是这般清冷高傲,拒人于千里之外。可他那时却被林知锦的温柔乡迷了眼,将她视作洪水猛兽,弃之如敝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