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花向晚转头看向那官兵头领,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你说谁是死人?”
那官兵头领被花向晚的眼神看得心中发毛,但想到陆霈的承诺,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自然是楚家那个短命鬼了!花小姐,识时务者为俊杰,你……”
“放肆!”花向晚怒喝一声,猛地拔出腰间的长剑,指向那官兵头领,“你竟敢辱骂当朝功臣,该当何罪!”
森冷的剑光,映照着花向晚冰冷的容颜,那官兵头领吓得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花向晚,你疯了!”陆霈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想要阻止花向晚,“你这是要造反吗?”
“造反?”花向晚冷笑一声,剑尖直指陆霈的喉咙,“我花向晚,从来不做亏心事,何惧造反二字!倒是你,陆大人,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什么赌?”
“就赌楚怀野,他会不会死!”花向晚一字一句地说道,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如果他死了,我任你处置!但如果他没死,你就给我滚出将军府,永远不许再踏入半步!”
“你……”
“怎么?陆大人不敢赌吗?”花向晚步步紧逼,剑尖已经刺破了陆霈的皮肤,一滴鲜血顺着剑锋缓缓滴落。
“好!我赌!”陆霈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我倒要看看,楚怀野那个小畜生,怎么从我手里逃脱!”
“那就拭目以待!”花向晚冷笑一声,收回长剑,转身看向门外,高声喊道,“来人,送陆大人出去!”
“花向晚,你给我等着!”陆霈恶狠狠地瞪了花向晚一眼,拂袖而去。
他知道,这场赌局,他才刚刚入局。
而花向晚,却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他自投罗网!
……
花向晚看着陆霈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上一世,她被猪油蒙了心,错信了陆霈和林知锦,最终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这一世,她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
“来人!”花向晚沉声喝道,“备马,我要进宫!”
“小姐,您要进宫?”丫鬟惊呼一声,“可是您的身体……”
“我没事!”花向晚打断丫鬟的话,眼神坚定,“我一定要见到皇上,我要为楚家讨回公道!”
夜色深沉,一辆马车疾驰而出,消失在夜幕之中……
宫门外,夜色深沉,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映照着花向晚苍白的脸。她紧紧攥着缰绳,指节泛白,心中却如同擂鼓般震动。
“小姐,您真的要进宫吗?这深更半夜的……”丫鬟小桃担忧地望着花向晚,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要不,咱们明日再去吧?奴婢去给您熬一碗安神汤……”
花向晚摇摇头,语气坚定:“不必了,我等不到明天了!今日若见不到皇上,楚家……楚家就完了!”
她猛地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只留下小桃一人站在原地,无助地望着那抹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泪水无声地滑落。
皇宫,御书房。
“你说什么?楚家满门忠烈,竟遭此毒手?!”皇帝猛地拍案而起,龙颜震怒,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扔在御案上,“是谁?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跪在御案前的,正是花向晚。她不顾礼制,深夜闯宫,只为替楚家讨回公道。
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着皇帝,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皇上,臣女斗胆,请皇上彻查此事,还楚家一个公道!”
“朕……朕当然会彻查此事!”皇帝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你放心,若真有人胆敢陷害忠良,朕绝不姑息!”
花向晚磕了一个头,语气坚定:“臣女谢皇上隆恩!”
然而,她心中却清楚,此事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楚家世代忠良,功高盖主,早已引起了一些人的忌惮。如今楚家满门战死沙场,只留下一个年幼的楚怀野,正是那些人趁虚而入,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而她,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从皇宫出来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花向晚翻身上马,正准备离去,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花小姐,这么巧,又见面了。”
花向晚猛地回头,只见陆霈一身官服,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陆大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花向晚冷冷一笑,语气中满是嘲讽。
“彼此彼此。”陆霈走上前,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看来,花小姐这一夜过得并不太平啊。怎么,皇上不肯为你那短命鬼夫君做主吗?”
“放肆!”花向晚勃然大怒,手中马鞭猛地挥出,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向陆霈的面门而去,“你竟敢辱骂朝廷功臣,该当何罪!”
陆霈微微侧身,轻松躲过这一鞭,脸上笑意更浓:“花小姐,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如今楚家已经完了,你就算闹到天上去,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你……”花向晚气得浑身发抖,却无言以对。
陆霈说得没错,如今的楚家,已经彻底失去了依靠,任人宰割。而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做些什么呢?
“不过……”陆霈突然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如果你愿意求我的话,或许,我还能帮帮你。”
“你什么意思?”花向晚警惕地望着他,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的意思很简单。”陆霈走近一步,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语气暧昧,“只要你愿意做我的女人,我保证,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花向晚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她猛地扬起手,狠狠地给了陆霈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响亮。
“陆霈,你做梦!”
陆霈怎么也没想到,花向晚竟敢当众给他一巴掌。火辣辣的痛感从脸颊传来,他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即怒火中烧。他一把抓住花向晚的手腕,咬牙切齿道:“花向晚,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花向晚用力甩开他的手,冷笑道:“陆霈,你以为你是谁?我花向晚就算是死,也不会委身于你这种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