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人的精神是能够驾驭肉体的,等我休息一会儿,我还要......”
换掉湿衣服后,胡一菲话还没说完就倒在了3602沙发上。
“苏淮、关谷,你们先去洗个热水澡吧。”这时,曾小贤对着二人说道。
“你一个人照顾一菲吗?要不我们来帮你吧。”关谷关心道:“反正我们也......”
“那一菲姐就拜托你了,曾老师。”苏淮捂住关谷的嘴,将他塞进了卫生间,随后自已向着3603走去。
“有些事,我想你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出门之前,苏淮意味深长地留下一句话。
曾小贤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看着胡一菲躺在沙发上,曾小贤叹了一口气,将自已的被子盖在了她身上。
“传球传球!”胡一菲突然似是说梦话一样,开始嘟囔道:“但别传给小贤,他是个废人,给了他那么多次机会,就知道装死。”
“我......”曾小贤还以为在说球赛的事:“我那是怕对面球员骚扰我。”
胡一菲没再说话,曾小贤于是在一旁坐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你喜欢我为什么不说啊?还要我先说。”
胡一菲突然的一句话,使曾小贤愣在了原地。
“我......”曾小贤面色复杂地看向胡一菲,她仍然闭着眼睛,好像说的都是梦话。
这时,几分钟前,苏淮离开时说的话又回响起来:我想你已经看得很清楚了。
同时,他又想起,几个月前,苏淮在楼下拦住他,说道:你喜欢一菲,劳拉也看出来了,所以她才走的那么干脆。
“心跳回忆......”曾小贤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个名字,一瞬间,一直想不起来的醉酒当晚,所有情景开始浮现:
“我要吃蛋炒饭。”
“我要打电话跟她表白!”
“沈公子是吧!有本事就pk一下,看看谁才是好男人!”
“巴西十字固!”
“啊!!!”
至此,回想结束。
“我真的......”曾小贤捂住胸口,喃喃道:“我真的喜欢她......”
曾小贤看向安静地睡在沙发上的胡一菲,喉咙上下滚动了一番,终于下定了决心,向着胡一菲的嘴唇凑去......
即将成功之际,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
曾小贤被吓了一跳,有些不甘心地深吸一口气,又向前缓慢靠近。
但不断作响的铃声破坏了氛围,曾小贤这次始终无法鼓起勇气。
“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曾小贤拿出胡一菲的手机,看了眼屏幕,来电人为:
沈临风。
犹豫良久,曾小贤还是选择了接听。
他,又选择了逃避。
......
苏淮从3602出来后,回到3603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而后坐到沙发上,给手机充上了电。
“这么多未接来电?”苏淮开机的一瞬间,有些疑惑:“而且都是展博的。”
没多想,苏淮拨了回去:“喂,展博,怎么了吗?”
“宛瑜走了,去香港了,我失败了。”电话那头,展博失魂落魄的声音传来。
“什么?”苏淮很是吃惊道:“你现在在哪?”
“3601。”
“我马上过去。”苏淮挂断电话,直奔3601。
打开3601的门,展博正在沙发上坐着。
无视掉满屋的玫瑰,苏淮急匆匆地问道:“你在这干什么?”
“子乔说我现在状态很受女孩欢迎。”展博苦笑一声:“可我根本适应不了,所以就回来了。”
“那子乔呢?”苏淮下意识问了一句。
“不知道。”展博摇摇头:“我走的时候看到他正在酒吧跟人搭讪。”
“算了不管他了,你听我说。”苏淮打开手机,将航程表调出来:“这么大的雨,飞机根本起飞不了。”
“你说什么?”展博突然激动道:“你的意思是,航班取消了?”
说着,展博直接跑到宛瑜房间内,片刻后,展博兴奋地说道:“宛瑜的行李箱还在,她没走!”
但下一秒,展博又泄了气:“可这有什么用,宛瑜已经拒绝了我。”
“她怎么拒绝你的?”
“宛瑜说她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喜欢被约束。”
“你这个笨蛋!”苏淮骂道:“这有什么冲突吗?你既然喜欢她,那你会约束她吗?”
“我......”展博仿佛有所明白:“不会啊。”
“那你会阻碍她追求自我,成为她路上的累赘吗?”
“不会啊!”
“那你现在应该干什么?”
展博眼睛越来越亮:“去找她,去告诉她我所想的一切!”
“拿着。”苏淮将车钥匙丢给了他:“满箱的油,放心策马奔腾吧。”
“好!”展博重重地点了一下头,站起身一脸坚定:“宛瑜,等我!”
“展博!”
下一刻,房门突然打开,宛瑜和美嘉有些着急地进来。
眼看情势有些微妙,美嘉立刻很有眼力见地退了出去,苏淮本也想跟着出去,但又突然想起自已还有录像的任务。
左看右看,苏淮躲进了卫生间,但留了条门缝,并悄悄将手机的摄像头伸出去。
“展博,对不起。”宛瑜走到展博面前,道了个歉。
“不,别说抱歉。”展博语气有些激动:“我刚准备去找你,我想明白了,我有话要跟你说。”
“不着急。”宛瑜靠近一步,柔声道:“我不走了,你慢慢说。”
3601,关谷和曾小贤刚打了120将胳膊脱臼的沈公子送去了医院,美嘉就冲了进来:“快快快!要表白了!”
“纳尼!”关谷一听,直接冲了出去贴到3601门板上。
而曾小贤见胡一菲还躺在沙发上没有反应,想了想,附耳说道:“你弟弟要表白了。”
“什么!”胡一菲瞬间惊醒,又突然拽着身上盖的被子道:“这谁的被子?这么丑。”
曾小贤翻了个白眼,冲出了房门。
顿时,四人以极为专业的姿态贴在门板上,这时,子乔衣衫不整地也赶了过来。
客厅内,展博有些不敢看向宛瑜:“宛瑜,其实那首孤独的根号三,是我写给你的。”
宛瑜有些惊讶:“是你写的?”
展博掏出一张纸:“当时只写了一半,我知道我写得很烂,但请你允许我......把它念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