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足饭饱,沈涵熙正准备离开,突然猛的一拍脑门,“我说怎么感觉忘记了什么事情,你们新衣服一换,我竟是忘记了你们身上都还有伤。
项春,你们快去医馆看一下大夫,尤其是你受伤太重了,该抓药抓药,还是那句话,别舍不得花钱,你们赶紧养好身体,我才能早点吩咐你们做事!”
“是,主人,奴一定尽快养好伤为您效力!”项春感激道。
“快去吧,你们将马车都牵走吧,我们也不会赶车,一会我会再租借一辆马车,你们看完大夫后就在勇毅侯府正门等着我就行!
我逛完会尽快回去的!”
沈涵熙嘱咐道。
“您是勇毅侯府中人?”项春惊讶道。
“对啊,怎么,你跟我们家有过节?”
沈涵熙柳眉微挑,戏谑道。
“自然不是的,只不过奴曾经在沈元帅麾下待过,一时有些激动!”项春赶紧摇头否认,道。
“你竟在我爹手下待过,看来你与我沈家缘分不浅!那我定得好好带你才行,快快去瞧大夫吧,省得我爹将来训斥我虐待他曾经的得意将士!”
沈涵熙双手捧着脸颊,眨巴眨巴大眼睛笑眯眯道。
“那奴先去医馆,之后就在侯府门口候着您!”
项春带着家人双膝下跪行全礼,这是奴隶的礼。
“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人了,正常行礼即可,无需行奴礼!”
沈涵熙笑眯眯的说道,自已的人儿就得自已疼嘛,只要他们忠心,沈涵熙可以给他们足够的尊重和耐心,当然还有钱财!
“谢主人宽厚!”
项春只双手平放于两侧,额头扣地执全礼,这代表她的臣服。
……
“走吧,咱们逛街去,需要添置的东西有好多好多!”
沈涵熙带着绿云、绿竹出了一品楼,开始从第一家店铺开始逛。
“掌柜的,最好的笔墨纸砚给我来十套,只要你们店里卖的书,每种都给我来一本,记在勇毅侯府的账上!”
紧挨着一品楼的就是一家高档奢华的书铺子,沈涵熙一进来什么都没看,就财大气粗的吩咐道。
“这位小姐是?”
掌柜的打量一眼衣服料子一般的沈涵熙一眼,一脸怀疑的询问她的身份。
“我家小姐是勇毅侯府侯爷嫡亲的女儿,有什么问题吗?”绿竹双手掐腰,凶巴巴的看着掌柜的。
“没、没问题,沈小姐近些年鲜少在外走动,在下这才一时眼拙没认出来,下次绝不会了,还请沈小姐切勿介怀!
鄙姓江,您称呼小的江掌柜即可。”
江掌柜笑的一脸和气,躬身作揖,道,
“来人,快将沈小姐要的东西备齐了!”
“沈小姐,需要给您送府上吗?”
“送吧,刚好让我母亲结账,免得她于心不安!”沈涵熙对江掌柜道。
“唉,我母亲非要补偿我这几年受的苦,我不要她给我买东西,她还不乐意,总觉得我受委屈了,昨天就因为我不愿意住被表姐现占着的那个大院子,她还气病了,嚷嚷着非要将表姐赶出府,就怕我觉得她偏心表姐!
哎呦,母亲就是太宠爱我,太在意我的感受了!
她是我亲娘,表姐只是她外甥女,我怎么可能会跟一个表亲计较那一席之地呢,可母亲她就是不听呢,非要将表姐赶出侯府去,你说万一有人拿此事说嘴,说我善妒,连一个表亲都容不下可如何是好?
幸好我左劝右劝,母亲才答应让表姐留了下来!”
沈涵熙拉着绿竹的手,愁眉苦脸的,一副拿亲娘没法子的模样。
绿竹:“……”小姐真能倒打一耙!
绿云:“……”这真是夫人吗?
江掌柜:“……”这是我该听的吗?
书铺的书生:“……”这是我们不花钱就能听的吗?
“小姐,夫人也是太在意您了,再说夫人生病可不是因为生您的气,而是因为表少爷他……小姐您呀,就是太心善,什么事情都往自已身上揽!”绿竹说到一半及时刹车,留下悬念,转而开始夸沈涵熙!
“唉,表哥他怎能如此糊涂……不说了,不说了,这些事情怎能在外面说嘴。
江掌柜,东西准备好了吗?”沈涵熙及时止住了话题,拿出帕子,按了按眼角,才转身询问江掌柜的。
“呃,已经准备好了,过会儿就安排人给您送府上去!
听闻小姐和慕容少爷好事将近,侯府夫人把所有自已的所有钱财都给您做嫁妆了,当真是母女情深!”
“借您吉言了,我母亲确实是世上最好的娘亲了!我祖母也是极好的,送了我好多首饰呢,还有我三叔,他们都对我极好的!”沈涵熙脸上荡漾着幸福的微笑,一脸真诚道。
“沈小姐家人和睦,让人羡慕!”江掌柜笑道。
心中暗自思忖:这勇毅侯府真是奇怪,侯府嫡子一个双腿残疾的废物,六年前开始便再未见过他的影子,可一蹶不振、自暴自弃,凶残虐待下人的坏名声却在京城乃至整个大夏传的沸沸扬扬,曾经才名远播、貌赛潘安的矜贵公子,如今的名声已经烂大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