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愣着干嘛,给我抓住这个贱货,我要玩儿死她,啊……”
沈涵熙上前掰断了他指着她的另一只手的手指,将他踹翻在地上,捡起掉在地上的刀,直指他的下身,“啊……”悲惨的叫声把树上的鸟儿都惊飞了。
“哼”沈涵曦目光阴沉的看了眼他鲜血直流的下体,然后毫不留情的挥刀斩断了他的脖子。
男人彻底瘫软在地上,眼里还夹杂着来不及消散的不可置信和惊恐,死不瞑目!
“小、小姐,你杀人了!”
绿竹赶紧捂住不受控想尖叫出声的嘴巴,颤着声道。
“贱女人,你杀了我兄弟,我饶不了你!”
黄三举着大刀向沈涵熙砍过来,沈涵熙侧身躲过,俯身捡起地上的刀抵挡住黄三又冲她脑袋砍过来的大刀,抬起一脚将人踹了出去。
沈涵熙举着刀走近黄三,看向他的目光布满寒霜,“啊!”伴随着惨叫,黄三的手脚被依次砍断。
沈涵熙嫌弃的扔掉布满鲜血的大刀,看着地上七零八落的胳膊、腿和疼的晕死过去的黄三,冷笑一声,拧断了他的脖子。
什么恶心的东西都敢肖想她,该死!
“小姐,怎么办啊?
这两个人是没有身契的,你把他们弄死是犯法的,万一夫人以此为由将您送到衙门可如何是好!”
绿竹扭过头不敢去看地上的一片狼藉。
大恒朝有规定,签死契的奴才犯了错是可以随意发卖打杀的,只要去官府备案找个借口遮掩一下就成,要不古代怎么会有那么多偷盗主人家财物被发卖杖毙的下人呢!
但是被雇佣的人属于良民签的活契,主家是没有动用私刑的权利的。
“害怕了?以后跟我混胆子还是要大点才行,这都是小意思。”
沈涵熙不动声色的从空间放出数量巨大的白蚁,没一会功夫地上的两人和衣服消失殆尽,连地上的血迹都没了!
“小、小姐,它们……”绿竹捂住嘴又恶心又震撼!
“哦,那些是我养的小可爱,毁尸灭迹必备神器!”沈涵熙说的云淡风轻,绿竹听的心惊胆战,小可爱?娘啊,小姐这是什么爱好?
绿竹娘:“……”俺啥也不知道!
沈涵熙见院里已经完全被白蚁清理干净了,打了个响指,将白蚁收进空间,拉着目瞪口呆的绿竹走进院子。
屋内。
“少爷,外头惨叫声有些渗人,小的要不要出去看一下?”
一个穿着破补丁衣服浑身鞭痕的清瘦少年,笨拙却细心的给躺在床榻上的青俊男子掖了掖被角,然后才问道。
“咳咳咳,不用管,让他们闹吧!
宁风,我床底下右边的角落里有个小盒子,你帮我取出来。”
沈沐阳苍白消瘦的脸上俨然已经没有了多少生气,一看就是行将就木之人。
“想拿什么,我帮哥哥拿呀!”
沈涵熙面带笑意的走进阴暗的屋内,
“你是韩熙?小熙儿?咳咳咳!”
沈沐阳眯了眯眼,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妙龄少女,眉眼间和父亲有三四分相似,嘴巴倒是比较像母亲。
“是呀,哥哥,好久不见!是不是很想我呀?”
沈涵曦冲上前一把抱住骨瘦如柴、伤痕遍布的的小青年。
虽然眼前的小青年比她的实际年龄小了11岁,但沈涵熙叫起哥哥来,一点不觉得别扭!
别问,问就是脸皮厚!
她抱了一下之后,感觉到沈沐阳的抗拒,迅速退开一步,忘了这里的人都比较含蓄。
“咳咳咳,别靠我太近,我有肺痨。”沈沐阳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解释道。宁风赶紧上前给他拍背。
沈涵熙打量着眼前身无几两肉,面无血色满目萧索的人,回想记忆中那个一身锦衣华服,芝兰玉树,温文儒雅的小公子,不禁想感叹一句: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咳咳咳,你这些年……”
沈尘之努力压下喉间的痒意,可还是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好了,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机会聊天,我先给你看看你的身体。”
沈涵熙阻止他继续说话上前一步拉过他的手,给他把脉。
她最擅长使毒,不过医毒不分家,为了制毒她也研习过中西医,不过她对医术也只是略懂些皮毛而已并不精通。
“你除了感染上肺痨之外还被人下了一种慢性毒,应该四、五年了,这种毒会让你脏器逐渐衰竭而亡。
这个药你吃了,可以解你身上的毒!”
沈涵熙收回手,将他冷冰冰的手塞回已经干硬的被子里,然后拿出一粒药丸直接塞进他嘴里,动作干脆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我中毒了,那你呢,你是否也被下了毒!”沈沐阳紧张的盯着沈涵熙不停打量,见她除了瘦一些,其他都还好,吊着的心才稍微放下来。
沈涵曦心里涌上一股酸涩感,原主还是有家人疼爱的,又有些心疼这个年纪轻轻就遭受磨难的少年。
沈沐阳有一肚子话想问,可此时五脏庙却忍不住又发出了抗议。沈沐阳忍不住尴尬得抿嘴笑了笑。
“哎呀呀,这是谁家俊俏的儿郎,笑之让人忘神啊!”
沈涵曦欣赏的端详着沈沐阳依稀还有些精致的眉眼,笑意晏晏夸赞道。
“你呀,这顽皮的性子还是跟小时候一般无二!”
沈沐阳哑言失笑,这丫头一开口说话,两人多年未见的陌生、生疏之感瞬间就消弭于无形。
“小姐说的是实话呀,少爷从小就好看!”
绿竹注视着沈尘之,呵呵傻笑,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崇拜之情!
“奴才也觉得少爷好看,就是有些瘦,等病好了,再把身上得肉养回来,一定迷死京城那群千金闺秀!”
宁风颇为认真的将观察着沈尘之的面容,然后很真诚的回答道。
“你们真是,小姐一在家,都敢拿我当乐子了,咳咳咳!”
沈沐阳被他们逗的开怀大笑,一时激动忍不住又剧烈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