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夫人何时逼迫过你家?”
司马澜渟快要气疯了,这沈涵熙的怎么这么可恶!
“小女子说错话了,您从未曾逼迫过我家,烦请把婚书和我的庚贴还我吧!”
沈涵熙听到她的质问,害怕的缩了缩脖子,顺着司马澜渟的话说。
围观百姓:“……”欺人太甚啊,欺人太甚!
“给你!母亲咱们快吧,赶紧回去准备聘礼,我要向江小姐提亲!”
慕容三少一把夺过章嬷嬷手里的庚贴扔给沈涵熙,若不是沈涵熙反应快庚贴就被扔到了地上。
慕容三少青青紫紫的脸上笑的像盛开的花一样,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急切的拉着人就要离开。他才不关心别的,只知道自已可以娶喜欢的人了!
“多谢两位高抬贵手,祝慕容少爷心想事成!慢走不送了!各位乡亲也都散了吧,不要误了自家正事才好!”
沈涵熙收起婚书,柔柔一笑,拿手帕擦了擦红肿的眼睛,温和道!
百姓见双方已退亲感觉也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于是三三两两散去,今天吃瓜吃的有点撑,赶紧找人聊聊消化消化!
“沈小姐好手段,不过既然退婚了,我们家的聘礼是否也该退还了!”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司马澜渟也不会客气,七年前两家定亲时,他们已经将聘礼送到了沈府的,既然已经退亲自然是要收回来的。
“郡主谬赞了,小女子也是被逼无奈
郡主和少爷请先进府喝杯茶,我这就找母亲要聘礼单子,好退还聘礼!”
沈涵熙笑的一脸惬意,不复刚刚的可怜模样!百姓都散了,自然不用再演了。
“不用了,你直接将聘礼交给江小姐就行,本少爷要向她提亲!”慕容三少插嘴道。
“慕容三少,请慎言。
我们侯府是非常讲究规矩礼仪的,虽然表姐只是我家的表亲,但也是我母亲精心教养长大的,若是说亲,那也是需要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媒六聘求娶的。
慕容三少若是真有诚意,就请按照规矩来。”
沈涵熙看向慕容三少,淡淡笑道。
“先不提其他,退聘礼吧!”
司马澜渟拉着慕容三少撇下沈涵熙,趾高气昂的率先进了侯府大门。
“好的呢!”
沈涵熙看着两个毫不见外的客人,耸了耸肩大步跟上。进了她的门不脱层皮,休想离开!
“绿竹,看茶!”
沈涵熙将跟着母亲一起坐主位的慕容三少拎起来扔到一边,笑容淡淡,道,“慕容三少,做客就要有做客的样子。”还想喧宾夺主,做梦!
“你……粗鲁!”
慕容三少理了理被沈涵熙抓乱的衣领,坐到司马澜渟下首,嫌弃的瞪了沈涵熙一眼,道。
“沈姑娘,赶紧去核对聘礼数量吧!日后我们两家也没必要来往了!”
司马澜渟嫌弃的看了眼桌上的茶,冷淡道。
即使以后慕容将军归来,她相信丈夫也会体谅她的一片苦心的,谁愿意让自已好好的儿子娶个灾星回家呢!
“哦,是这样的,我们侯府昨日库房被盗了,所以现在府里是个空壳子,怕是退不了呢!
不仅聘礼退不了,你们悔婚在先,又毁我名誉,还需要补偿我白银十万两做赔偿,以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沈涵熙端杯子,轻抿了口茶水,笑眯眯的说道。
“哼,沈涵熙,你怕不是穷疯了吧?
本郡主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本想着你既然已经主动退婚,便不欲再追究你伤了我儿子的事情,你倒好,给脸不要脸,竟然还想敲诈我的钱财!
本郡主告诉你,你若是不退聘礼,我就把你告上京兆府衙门,顺便让他们好好查查我儿子是被谁打了,殴打皇亲国戚的罪名,不知道你担不担得起?”
司马澜渟将茶杯扫落在地上,冷眼威胁道。
“要告衙门呀,太好了,郡主快去吧!”
沈涵熙油盐不进。无凭无据的事情,京兆衙门又最是爱和稀泥的,即使告上衙门,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就算安平郡主去找长公主撑腰,她也不怕,大不了闹到皇帝面前去。
便宜爹在前线为国征战,六年未归,无暇顾及他唯二的两个孩子,嫡子残废,嫡女被送尼姑庵六年,皇帝但凡有点脑子,权衡利弊之下,肯定会偏向侯府的,所以沈涵熙根本就是有恃无恐。
“你还是太年轻,你可知道若是将你告上衙门,之后你定然会被传唤,即使查不到证据你也会名声尽毁,以后根本不可能说到好人家!”
司马澜渟见沈涵熙丝毫不惧,以为她不知道去衙门的后果,嗤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