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疼……”
慕容长风话都没说完就昏死过去了,他一个从小娇养着的公子哥儿哪里受的住这种钻心的疼痛。
“你到底想怎么样?”
司马澜渟毕竟是当家主母,此时也冷静下来了,自然看出沈涵熙此举只是为了震慑,并没有真的要他们命的意思。
“三天之内,澄清谣言,把欠我的银两送上门,还有让所有人知道这些银两和聘礼是你们慕容家自已觉得亏欠于我,而付出的赔偿!”
沈涵熙慢悠悠的喝着茶,片刻后,才抬头淡笑道。
“我若是不同意呢!”
司马澜渟心疼的轻拍着即使晕过去疼的也不住抽搐的儿子。
“哎呀,你儿子这情况似乎是中毒了,我刚巧对这种毒有所了解,我说给你听听如何?”沈涵熙状似才反应过来,并没有直接回答司马澜渟的话,而是捂着小嘴惊讶的看向昏倒的慕容长风,仿佛没瞧见司马澜渟嘲讽的眼神继续说道,“听闻,这种毒只要皮肤上沾染一点就会迅速蔓延至心脏,小心脏就会疼痛不止,生不如死,最多撑五天必死无疑!啊对了,这个毒药由于配方十分复杂,目前只有下毒人能解,即使有医术高超之人能想办法配出解药估计也得一年半载了,那时慕容少爷的坟头草怕是已经和您差不多高了吧!”
“好,我答应你!给我解药!”司马澜渟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怨毒的瞪着沈涵熙说道。
宫里多的是医术高超的御医,可她的确不敢拿儿子的命赌,等日后腾出手来得,她定要让这个小贱蹄子生不如死!
“哎呀,真是巧了,我这里刚好有解药!
不过为了防止你说话不算话,阳奉阴违,只能先给你半颗解药,三天内事情办好,我再给你另外半颗!”
沈涵熙掏出瓷瓶递给站在身边此刻连大气都不敢喘的绿竹!
绿竹小心翼翼的从沈涵熙手里接过瓷瓶,粗鲁的扔到司马澜渟怀里。
心里疯狂尖叫,娘啊,不愧是她家小姐,这两天是越发出息了,竟然敢手掐郡主,还给皇帝的表侄子下毒!
绿竹娘:“……”她还是赶紧投胎去吧,这闺女有毒,她不敢要!
司马澜渟倒出药给慕容长风喂下,四五秒钟之后,慕容长风就清醒过来了,摸了摸心口刚刚的锥心之痛仿佛只是错觉,此刻毫无异样。
“绿竹,将章嬷嬷弄醒,安平郡主要回家给我准备银子了,别耽误事儿!”
沈涵熙看了眼桌上的茶壶,示意绿竹将人泼醒!
“我们走!”
司马澜渟没不再说多余的废话,和醒过来的章嬷嬷扶着慕容长风往外走,一切都没有她儿子的命重要。
“唉,也是我心软,一直惦记着六年前慕容三少在我落水时奋不顾身跳下水救我的恩情,否则您昨晚怕是要失去心尖上的人儿了!
对了,听闻郡主家的大公子和二小姐都已经各自成家了,可惜这些年我被送到了尼姑庵里,至今一直无缘得见两位哥哥姐姐,他们小时候对我可是很和善呢,哪天有机会我定是要去拜访一下的。
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还是鱼死网破,不死不休,郡主可得好好掂量一下。
反正我这个人是一点亏都不能吃的,若是不能将我一击致命,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拼死也要将害我的人闹的全家都不得安宁!”
沈涵熙见司马澜渟头都不回,只是站立在原地,也不在意,只是小声嘀咕着,仿佛是说给自已听的一样。
“这事终究是我家不占理,待事情解决后,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互,各自安好便是。”
司马澜渟虽然背对着沈涵熙,没看到她此刻的表情,但只是听着沈涵熙毫无起伏的语调就让她遍体生寒,她差点失去了自已的儿子。
司马澜渟强行稳住心绪淡淡道,她能从沈涵熙的言行中看出沈涵熙她对皇亲国戚的身份似乎并不忌惮,虽然口口声声称呼她郡主,但是却毫无敬意,所以她更不敢赌,在没有彻底击垮她的把握之前,她不敢再轻举妄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