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睡饱晚上才能干活呀!
夜深人静时,沈涵熙跳起身,换上夜行衣独自往江府飞奔而去,暗三虽然好使,但她也不能让人家日夜不停的干活,太周扒皮了,于是特地吩咐他好好休息一下,不许跟着她的!
沈涵熙掐腰望着江家一进的江家宅子,这比她的院子还小哎!
沈涵熙看了看三米多高的,虽然她不会飞,但她前世可是个跑酷高手,这么高的墙对她来说小意思。
沈涵熙助跑后利落的翻墙而入,她看了看院落四周啧啧直摇头,这表面功夫做的还不如她,竟然只在院门外挂了白布,院内该怎么着还怎么着,红灯笼还高高挂着呢,一点变化都没有!
沈涵熙奇怪的注视着还亮着灯的卧房,这都三更天了,竟然还不睡,这江大人如此勤勉,人体受得了吗?!沈涵熙抬脚顺着墙根走至窗边竖起耳朵偷听。
“夫人,我们快睡吧好不好,我真的跟那个女人没有关系,我都说过多少遍了,我们俩就是假成亲,咱俩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吗?我心里只有你,也只会和你生儿育女!
我明日还得上职呢,在皇上面前伺候精气神儿不好可是要吃挂落的!”
江怀恩躺在上床上捂着嘴不停打哈欠,无奈的拉了拉妻子的手臂,他被翻旧账了一晚上,快要被逼疯了!
“她在咱家住那么多年,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偷偷发生点什么,那长相一看就是个会勾搭人的狐媚子一个!”江夫人虽然躺下了,嘴里却还是不停歇的念叨着。
“住口,你不要命了?她可是那位的女人,以后莫要再口无遮拦的胡说八道,快睡吧!”
江怀恩脸上讨好的憨笑沉了下来,翻过身去不再搭理江夫人!
“哼,不说就不说!”
江夫人也知道自已有些口无遮拦了,吹熄蜡烛,背对着江怀恩嘟囔一句也闭眼睡了!
沈涵熙摩挲着下巴,沉思片刻,决定单刀直入的去问。
沈涵熙轻轻松松将窗户扯了下来,在屋里人听到动静走过来窗口这边时,沈涵熙已经跳进屋内,掏出匕首抵在江大人脖颈大动脉上,对着刚点上蜡烛的看清情况想要尖叫的江夫人比了个拉拉链的手势。
江夫人非常识时务的捂住嘴巴,疯狂摇头,表示自已绝不会叫!
“这位好汉,家里有什么您看得上眼的尽管拿去就是了,本官绝无二话!”
江怀恩紧张的喉头滚动了好几下才发出声音,委婉叫大提醒沈涵熙他是官身,想了想接着又说道,“我就是个芝麻小官,积蓄不多,还望好汉海涵!”
江怀恩心中悲戚不已,他平时行事十分低调,为官更是清清白白,不曾贪污受贿,怎得就找上他家了呢,他拼死拼活也就攒了几十两银子,这下全没了!
“江大人真大气,那就请江夫人,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吧!”
沈涵熙露在外面的一双杏眼满含笑意,白送上门的钱财不要白不要。
江夫人并没有犹豫,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伸手在床底下扫了扫,然后拿出一个——
沈涵熙杏眼圆睁,夜壶?
“这个是新的,没有用过的。”江夫人读出了沈涵熙眼里的震惊,赶紧摆摆手,急切解释道。万一这盗贼以为她是有意羞辱,杀了她夫君可如何是好,毕竟夜壶瞧着确实不太雅观。
“把你头上的簪子、珠钗都取下来,能换钱的一样不准落下!”
沈涵熙用力抵住江怀恩的脖子,江怀恩的脖子瞬间出现一道划痕,她指了指江夫人梳妆台上的梳妆匣,淡声道。
“您、你别……,我一定给您,值钱的都给您!”江夫人真怕下一刻就逼迫江怀恩的大动脉,慌乱的将夜壶里的一百两银票和几两碎银倒出来,然后又将梳妆匣也拿过来,还贴心的找了块布包好。
“好歹也是个六品官,就这么点?耍我呢?”
沈涵熙眼神淡淡的睨了眼江夫人,手下用力,冷声说道。
“哎哎,别,好汉,我家还有、还有,老爷书房有一方新砚台,能值四五两,还有老爷书房里有两本孤本,卖了也值些银子。”
江夫人见江怀恩脖子的血往下流,吓得都快站不稳了,绞尽脑汁的想着还有什么值钱的物件。
“房契!”沈涵熙挑了挑眉,嗤笑一声,提醒道。
然后抬脚踢向江怀恩的腿窝处,江怀恩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沈涵熙找了个小圆凳坐下,翘着二郎腿,笑看两人上演夫妻情深。
江夫人扑向江怀恩,眼眶的泪要掉不掉的很是惹人怜爱,江怀恩抱着妻子轻声细语的安抚着。
变故突生,江夫人和江怀恩滚向床边,各自从被褥下抽出一把刀向沈涵熙袭来,沈涵熙双手出现两枚飞镖,挥动手腕掷向两人,江夫人被划伤了手臂,直接口吐鲜血,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