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卫国啊,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
安大嫂没想到自已前脚刚说江卫国不孝顺,后脚人家就找上门了,心里不禁有些尴尬,面上却高兴地把他们迎进来。
屋里的安杰听出了这是江卫国的声音,心里又惊又喜,激动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妈,我和您两个儿子过来接您来了!”
林望舒一把抱住安杰,在她身上腻着撒娇道。
“是你爸让你们来的吧?”安杰脸上的笑意藏也藏不住,嘴上却不满道。
林望舒看着面带尴尬的江卫国,开口为他说好话,“是我大哥,他这么久没回家,心里可想你了,是他主动要带我们来的。”
江卫国听她说的这么直白,心里很不好意思,却还是红着脸点了点头
一旁的安大嫂看出自已在这里多余,于是笑着说:“你们聊,我去厨房给你们做饭。”
安杰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模样,招呼着他们坐在自已身边。
江卫国想和安杰多说说话,于是一开口就把弟弟卖了,“妈,你不知道,卫东和望舒在一起了!”
安杰看向江卫东和林望舒,惊讶道:“真的?”
林望舒害羞地点头,江卫东却开玩笑道:“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我以后就是您一个半儿子了!”
安杰高兴地合不拢嘴,“真好,妈原本就想着你俩合适,没想到你们自已就看对眼了。”
厨房内的安大嫂也听见了,她没想到还真让安泰给说中了,这朵花到最后还是落在了他们江家的坑里。
几个人聊了一会儿,安杰最后还是扭捏地问出了江德福打算怎么对待江昌义。
“您放心吧,他根本就不是我爸的儿子。”江卫国先迫不及待地说出来了。
紧接着林望舒三言两语就把这几天的事告诉了安杰。
安杰被江昌义恶心了好几天的心,到现在才是真的顺了。
中午安泰回来时,看见他们三人,还以为是来接安杰回去的,对着安杰道:“孩子都来接你了,你就别再闹了,快回去吧!”
安杰听他说自已闹,脸上很不高兴。
江卫国赶紧摇头,“我们都听我妈的,她要是在这儿住的高兴,就晚几天再回岛上,我爸也同意。”
说完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安泰道:“就是麻烦舅舅了。”
安泰有些愕然,却又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说“这有什么麻烦的,跟舅舅还客气什么?”
吃了一顿饭后,林望舒他们也要走了,安杰依依不舍地把他们送到车站。
送走了三人后,安杰也不想再在大哥家住下去了,收拾了东西就回松山岛了。
一下船,安杰看着一脸期待等着接她的江德福,面上还是没给他好脸色。
一路板着脸回到家,安杰这才发问:“你是不是把我当外人?”
“我哪有啊?”江德福直喊冤枉。
“那你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
听着安杰质问的话,江德福沉默了一会儿,“我……我这是难以启齿啊!”
看着江德福难堪的样子,安杰心软了,上前抱住他,“好了,下不为例,以后不许再瞒着我了!”
很快江昌义也要走了,走之前,他告诉德华想要和江德福拍张照片。
德华想着这是孩子走前的最后一个要求,于是偷偷背着安杰找了江德福。
“不去!”江德福黑着脸拒绝。
“哥,你的心咋这么狠呢?孩子就这么一个要求,你也不肯满足!”
德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又问道:“是不是因为俺嫂子不同意?”
“这跟你嫂子没关系,德华呀,你就让他安安静静地离开吧!”
江德福看着很是不耐烦。
德华无奈,见江德福是真不愿意,只能对江昌义说:“昌义,没事儿,他不愿意跟你照,姑陪你,咱们娘俩照!”
江昌义看着很是失落,听了德华的话勉强笑了一下道:“不用麻烦了姑,您给我一张您的照片吧,我想您了就拿出来看看。”
他原本是想着凭借和江德福的合照,为自已的将来铺路,却没想到江德福不愿意。
和德华的合照没什么用,他也不愿意费这个事。
德华没听出来他的意思,还有些感动,因为她没单独照过相,拿出了一张江家的全家福给他。
江昌义看着照片上穿着军装的江德福,他的脸和自已还是很相像的,心里勉强算满意。
接着目光又移到照片里林望舒的脸上,装作不经意地向德华打听她。
德华不疑有他,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江昌义,说到她和江卫东在一起了时,笑得很开怀,“这么好的姑娘,最后肥水不流外人田,还是我们江家的人!”
江昌义听了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道:“是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多好!”
小心的将照片收好,江昌义眼中的野心满满,他以后一定会成为江家最有出息的人。
让安杰的几个儿女,都只能仰视着自已,还有那个踹了自已一脚的江卫东,江昌义的眼神阴冷,他会报复回去的!
江昌义在临走之前,还特意去找了安然,他知道这是安杰的侄女,自已要是和她好了,安杰恐怕要膈应了。
“我就祝你以后前程似锦了!”
因为听江昌义讲过他在乡下的日子的艰苦,安然还是很同情他的,听他说要去当兵了,安然很为他高兴。
“谢谢,我们以后可以多联系吗?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江昌义有些腼腆地笑着说,看向安然的脸满是期待。
“当然可以了,我很荣幸做你的第一个朋友。”安然笑着点头。
在江昌义走的那一天,只有德华一个人来送他,站在船上看着远去的松山岛,江昌义心里发誓,下次他来,绝不会再像这次那样狼狈。
而另一边和江卫东分别的林望舒回到文工团,却看见何笑和宋静都一脸急色地往外走。
“你们这是怎么了?”林望舒连忙拦住她们问道。
何笑看见林望舒回来了,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还带着哭腔。
“望舒,白鸽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