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
“恭喜家主,恭喜主君,小姐考上了,还是第十名呢。”
白日里,李母老早就派人去红榜处等着了,等得知自家女儿不仅考上了,还是“前拔”之列,一阵欣喜,连赏了府中下人三个月的月钱。
李父亦是喜笑颜开,稍作思索,向那看榜之人问道:
“可有看到林姝林小姐的名次。”
那丫鬟一怔,赶忙答道:“禀主君,瞧见了。”
李母闻此,面上喜色稍敛,装作不在意地问道,问:
“哦?不只是第几名?可在五十之内?”毕竟自已女儿都是前十了,总不能比自已女儿名次还靠前吧。
那丫鬟一脸激动,:
“回禀家主,林小姐乃是此次县试童生之首。”
“嗯,还算可以。什么?童首?”李母一时之间未能反应过来。
“呃......是......是的。”
“噗呲......”李父见妻主那副难以置信的神情,忍不住笑出了声,遂摇了摇头,对丫鬟言道:
“你先下去吧,自行到管家那里领赏。”
“是,多谢主君。”
等丫鬟退下,李父方才趁热打铁的说道:
“妻主,现今时辰尚早,何不即刻前往柳家退亲?”
那柳凄凄往昔瞧不上李家这商贾之户,又拿捏住了李家欲改换门楣的心思,始终对焕之不冷不热,她那父亲更是拖着焕之的年岁,不许成婚。实在可恶至极。而今,云儿的天赋远超那柳凄凄,他们又何必再受其挟制。
李母自然知晓他的想法,稍作思索,终是起身带人往柳家而去。
......
青石胡同,柳凄凄家。
“你这狐媚子,日日缠着我女儿,她可是要考秀才,做大官的,整日被你这般纠缠,哪还有心思读书?……”
李母抵达时,远远便听见柳凄凄的父亲柳氏正在院中训斥柳凄凄的小侍。
走近一看,那小侍面色苍白,跪在门槛处,脸上泪痕斑斑,甚是可怜。
见是李母来了,柳氏也并未收敛,转头看到那小氏看着进来的李母,反而指桑骂槐:
“看看看?看什么?难道还想进人李家的门?也不看看自已什么德行,能不能攀上。”
李母见他越说越过分,遂出言打断:
“柳家大哥,我今日过来,是特来退亲的。”
柳氏一愣,随后满脸不可置信:
“什么?退亲?你们李家凭什么退亲?要退也是我们柳家退。就你家那个狐媚子的儿子,我们柳家才看不上,年纪那么大了还嫁不出去……”
“够了。”李母气急,满脸怒意,不欲与他再做纠缠:“庚贴拿来。”
柳氏见她气的脸色发红,也不由有些害怕,连忙拿了庚贴给她。
李母看了看,见没问题,方才收下,甩袖离开。
柳氏见她走远,才敢在背后吐了口口水:“呸,神奇什么?等我女儿高中,看我怎么收拾你你们。”
……
这边,林姝四人已经回到了东山镇。
松花巷林家。
林姝回到镇上,便先去见了老师韩霜。韩霜一脸的笑意,说出口的话却是:“此次虽然考的不错,不过还需戒骄戒躁,不可冒进。”
“学生省得。”林姝虚心应下。
韩霜满意点头,从案桌上,抽出一封信交给林姝:
“四月便要考府试,府试与县试略有不同,相对较为严格,需要人作保。这是为师昔日的同窗,你去了府城可到上阳书院寻她,她看完信自会明白怎么做。”
“是,学生记下了。”
“嗯,回去吧,早些收拾收拾去府城。一路小心!”韩霜眼中有些不忍,林姝不是池中物,这一去也不知要何时才能见了,两人虽相处不久,可感情却是亦师亦友。
林姝回到家,正好赶上晚饭,薛文还特意让人买了酒,不知是不是林姝的错觉,总感觉薛文在给她灌酒。
……
是夜。
林姝洗漱完,熄灯刚要上床,突然摸到一个温热的东西,吓了一跳,借着月色才看清,原来是自已的大夫郎苏牧。
林姝无奈:
“今晚怎的过来了?”
苏牧有些不好意思,道:“妻主,我,我想……想服侍你。”
林姝看着被子从他身上滑落,露出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在月光下美丽又诱人……。
她本就喝了些酒,此时看到这一幕更是感觉口渴无比。
“阿牧,可想好了?”
林姝控制住欲望,眼神幽深,盯着苏牧的眼睛。
苏牧害羞的点了点头,又怕对方看不到,出声道:“嗯,还请妻主怜惜。”
林姝闻言,唇角一勾,缓缓将头凑近苏牧的唇边,笑道:“嗯,这便怜 惜你。”
说完,也不等苏牧回答,嘴唇便直直印了上去。浅尝辄止,男人嘴唇很软,就像前世的果冻一样……很美味。
“唔……”
苏牧被亲的头晕乎乎的,只感觉自已鼻腔里都是妻主的气息,出不了气,快要窒息。
“笨。呼吸。”林姝见男人要晕过去了,忍不住出声提醒。
苏牧脸红的像滴血,自已刚才竟然要晕了。
“嘶~”苏牧感觉下巴一疼,原来是林姝看他发呆,轻轻咬了他下巴一口。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已已经一丝不挂,再看看……那女人,除了衣衫有些凌乱之外,其他地方仍然一丝不苟。
他瞬间心里不平衡,低声说:“不公平,妻主都没脱。”
林姝听到他难得撒娇的语气,哈哈笑了两声,亲了亲他的眼睛,说道:“好,这就tuō。”
说着,林姝起身,站在地上,当着苏牧的面,没有半分羞耻感的将衣服一件件拨下。
等苏牧回神,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林姝已经合上了床帐……嘴唇则慢慢的从上往下,额头、鼻尖、嘴唇、下巴……
“妻……妻主,不……呃……”
“……”
……
又是一夜无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