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知府。
一处奢华的院落中,许靖韵依旧一身金色锦袍,此时正漫不经心的玩弄着手中的茶杯,仿佛这杯子比眼前人更有趣一般。
“说吧!柳小姐这次来又有何事?”
柳萋萋一脸谄媚的对着上座问话的女人道:“许小姐,在下这次来是给您送东西的。”
说完,见许靖韵依旧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接着道:“许小姐可还记得月前鹿苑放风筝之人?”
闻言,许靖韵手里的动作一顿,随后放下手中的杯子,这才抬头看着柳萋萋,示意她继续说。
“今日我将人给您带过来了!就在院外……”柳萋萋见她的样子,就觉得有戏。
“你想要什么?”许靖韵目光直直的盯着柳萋萋。
“许小姐说的哪里话?在下能为许小姐分忧是在下的福气……”
马屁还未拍完,看着许靖韵有些不耐烦的眼神,脸笑成了个菊花,道:
“哈哈……其实确有一事,在下对邱大公子一见钟情,可邱小姐对在下有误会,想请许小姐说和说和……”
“哦?邱知府家的?你胃口可真不小啊!不过我母亲只是一个小小的同知,恐怕人家也不一定会给我面子……”许靖韵状似犹豫的开口道, 心中暗骂蠢货,连邱泽这个毒蝎子的主意也敢打。
“嗐!许小姐说笑了,谁不知道您在孟州府不说一手遮天,那也是……”
“柳小姐慎言。”话还没说完,就被厉声打断。
柳萋萋自知失言,还未等她道歉,就又听到那道声音说:“两人带进来吧。”
柳萋萋知道她这是应下了自已的要求,赶紧出去将人拖了进来。
“这便是你说的人?”许靖韵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李焕之,皱着眉,眼中迸发出危险的光芒,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发怒的前兆。
不过柳萋萋丝毫未发现,一脸自豪的说:“是啊,许小姐。您不知道,我为了把他弄过来,可是蹲守了好几日,费了老大功夫……”
“呵!”许靖韵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讥诮,又轻轻吐出几个字:“给你五息时间,带上这人,滚出去!”
当柳萋萋还在一脸懵的时候,门口有人来报:“小姐,府门口有位叫林姝的小姐来访。”
“快请。”随后许靖韵低声呢喃,“林姝……她来做什么......?”
正想着,林姝和一个有些微胖的李云儿已走了进来。
“见过许小姐。”林姝二人福了福身,还特意看了一眼堂中的柳萋萋和李焕之。看到后者时,眼神都闪了闪。
许靖韵目光灼灼的盯着林姝的脸,道:“不知林妹妹今日所为何事?”
“要人。”林姝闻言皱眉,林妹妹?而且此人的眼神,很恶心。
“哦?”许靖韵疑惑。
“此人是在下未婚夫郎。”只见林姝指着那个昏迷的紫衣男子道。
李云儿也赶紧插话解释道:“许小姐,这位是我家兄长,今日出门便遭匪徒绑架,至今未归,我们一路探寻,才知是柳萋萋所为……”
许靖韵闻言看向一脸呆愣看着林姝的柳萋萋,又看向地上容貌不俗的男子,眼睛眯了眯,笑道:“既是林妹妹的人,那便交由你处置吧。”
林姝颔首,让李云儿先将李焕之带出去,随后一把抽出一旁桌案上的宝剑,在没人反应过来的同时,快速挑断了柳萋萋的手筋。
“啊……我的手我的手!我日后如何科考?啊……你这个毒妇!我要报官抓你!”
柳萋萋才从‘李焕之的未婚妻竟然是林姝’的思绪中出来,就被疼的差点晕死过去,此刻正拖着两只软趴趴的手,在地上翻来滚去,很快血就流了一地。
许靖韵也被林姝的干脆利落惊住了,随后又对着门外道:“来人,柳萋萋涉嫌绑架他人,按律法拘禁一月,带走。”
很快就有人进来将人带走,同时还将室内规整了一番,前后也不到半刻钟时间。
等人走后,林姝也要离开,却被许靖韵侧身拦下。
只见许靖韵病态的看着林姝冷漠的脸,慢慢凑近她,道:“你可真是越来越让我感兴趣了,阿~姝~。”
听着她恶心的语气,林姝忍无可忍,抬剑就朝她咽喉和眼睛刺去,许靖韵赶忙拿起剑鞘抵挡。
两人你来我往,不一会儿便过了数招, 可林姝却招招往其致命处刺入,许靖韵一个不慎,被划破了眉骨,鲜血顺着眼皮往下流,一时间恐怖极了。
暗中的四个暗卫也不再隐藏,出来联手将林姝击退,遂又朝着她攻来,就在林姝考虑要不要动用异能时,就听到许靖韵说道:“住手!”
几个暗卫闻言停手,就见许靖韵用帕子捂住眉骨,上前了几步,不过此次却没敢太靠近她,道:“啧!脾气可真差!不过倒是让我越加欲罢不能了呢!”
说完还无耻的用舌头舔了舔上排牙齿,一副陶醉的模样,再配上半边脸上的血迹,就像地狱的恶鬼一般。
林姝恶心的握紧剑柄,随后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许靖韵一掷,一暗卫闪身上前提剑要挡,却没想到手中的剑被击断,只听到“噗呲”一声,林姝掷出的剑就这样直直插入这暗卫的肩胛骨。
许靖韵不由得暗自庆幸自已方才站的远,不然被刺穿的可能就是自已的。
“你的眼神太恶心,下次再如此看我,我便挖了它。”林姝说完,转身就走,这次倒没什么人阻拦,她很顺利的就出了同知府。
林姝走后,许靖韵看着被刺穿肩胛骨的暗卫,低斥一声:“废物。”
随后又看着林姝离开的方向,低声呢喃:“林姝~,呵!总有一天,本小姐定会让你臣服于我……”
……
同知府外。
“姐妹,你没事吧!怎么才出来?”林姝才出来,李云儿就扶着醒来的李焕之迎了上来。
“无事。”
见林姝摇头,李云儿又道:“嗐!姐妹,你不知道,方才我看柳萋萋被收押了,不过按律只是一月,真是不解气。”
林姝点头,没错,这里对女子的包容性还是太大了,只要不是与国家利益相关的大罪,基本都不会轻易处死女子,若是有钱,还可用钱脱罪……
“我将她双手打断了。”不过,林姝岂能让对方如此轻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