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现在就去拿铁锨,你告诉我怎么种。”边说边快步走向厨房旁边的工具房,拿了把铁锨出来。
“您先去荒地挖这么大的小坑,半铁锨的深度就行,没个小坑距离一脚长就行,我去拿玉米种。”
宋青青用手给宋父比划着大概的长度。
宋父身为老农民,一看便懂,跟种菽(豆子)差不多,点了点头,扛起铁锨,担着扁担,就去荒地刨坑了。
宋青青从杂物间的木箱里,翻出一个小麻布包,每次搬家,总有一些东西找不到,家当少也有好处。
突然觉得房间多了,也不太好,放东西容易忘。
她刚走到大门处,冷不丁被飞奔过来的大侠绊了个趔趄,一手紧紧扶着门框,一手拿着布包,对着大侠的狗头就是一下。冲着狗头就来了一下。
嘴里还气呼呼地嚷着:“你这傻狗,跑这么快干啥,害得本姑娘差点就享年了……”
跟在后面跑过来的青禾,看着大侠挨骂,有些心疼,但他也不敢顶撞阿姐。
只好陪着笑脸,岔开话头:“阿姐,你这是要去哪儿?我能跟着不?”
宋青青一听,多个干活的劳力,正好,,也就忘了继续骂大侠。
她冲青禾一招手:“跟姐来。”
“好嘞,姐您慢些~”转身跟上阿姐,左手还不忘冲大侠小幅度的摆摆手。
大侠会意,吐着舌头欢快地溜进院里:新窝,狗子来啦!
姐弟俩到荒地的时候,宋父已经挖了一丈远。
“青禾,每个小坑,放2-3颗,”宋青青把布包递给青禾,倒出一些玉米种在他手上。
“这种颗粒相对饱满些的,就放两粒,这种的放三粒,这种的......”
分辨玉米粒,这个不难,又给他示范一下:“喏,像这样,尽量撂在中间位置,不能出坑;然后用脚把边上的土推回去......”
青禾照做。
“嗯,就是这样,青禾很厉害,一教就会。”
她是曾刷到过某些“砖家”说过,孩子要多鼓励、多赞美,她也不懂,听“砖家”的应该没错。
青禾被阿姐夸的有些脸热,这跟种豆子差不多,他几年前就会了,不过被阿姐这么一夸,他干得更卖力了。
撂玉米粒,盖好,做的有模有样。
宋青青交待完,就去找宋父了。宋父铲的很快,已经快挖到地头了。
“爹,我来吧,您去河边挑水,青禾盖好的小坑处,都浇上水。”
说着上手就接过铁锨,右脚踩着铁部,微微用力,铁锨一半便插入了松软的土里,不很费力就挖了一个小坑。
宋父看闺女挖的挺好,也不坚持,挑水这活还是他来。
孙氏帮宋大娘安置好兔子后,从兔棚与新房院墙连接处的小门回来后,叫了几遍,却不见家里有人回应。
大侠摇着尾巴,冲孙氏汪汪叫了几声,还轻咬着孙氏的裤脚,往一边扯。
“大侠,你是要带我去找她们吗?”
“汪汪~”跟我走。
“你别咬了,再给我咬坏了,你前面带路,我跟着哈。”
孙氏跟着大侠来到田地,看到爷仨干的正起劲,孙氏赶忙上前帮忙。
宋青青直起身子擦了擦汗,“娘,您咋来了,这里我们来就行。”
“你这小身板,累了吧,歇一会去。”
说着夺过铁锹,继续挖。
“娘,您偏心,也不问问我累不。”
“就撂个米,有啥累的?哎哎,看清点,种子都到外面去了。”
青禾瘪瘪嘴,有些心塞:咱就是多余问。
宋青青也没坚持,这几个月她很少做农活,这一勤快起来,原本消下去些的茧子,磨得有些疼。
“娘,我去找下村长,很快就回来,今晚我做饭。”
“带大侠过去,早去早回。”
“哎,”宋青青一边应着,冲大侠喊了一句:“去家里把你狗绳带过来。”
大侠:你拴狗子,还的狗自个去拿工具?
真不知道谁是狗?
......
一人一犬来到村长家时,恰逢他正要出门。
“村长,您有事出去啊?”
“青青来的正好,我刚要去找你。”
好像好几次都是“刚要找你”?!
要不是对面是村长,她都想感叹一句“猿粪”啊!!
“走,去堂屋坐着说。”
“不了,我就来跟您讲下,可以安排人去摘辣椒,捡长的大些的,品相好的摘。”
村长一听,无需他多嘴询问了:“好,终于能摘了,我这就安排人过去。”
“还有一件事,我来之前去看了一下,辣椒地有些虫子,您让人把掉落在地上的辣椒,单独收集起来,捣碎后泡水一天一宿,然后用这个水喷洒在辣椒树上,能够杀虫。”
村长听得啧啧称奇,这辣椒居然还有杀虫的功效?平日里庄稼地里的虫害可是最令人头疼的。
“那能不能喷洒在田里?”
宋青青思索片刻,这个她不太确定:“您可以试试,不过两种植物,生的虫不一样,我不敢保证能全部防治。”
“没关系,能有点用处就好。”
“那些小果别摘哈,辣椒好几茬呢,长大点的辣味更足,卖钱也多些。”
“行,我晓得了,你赶紧回吧,还有一个多时辰天黑,得抓紧。”
村长着急忙慌地赶人,朝着里屋喊道:“阿平,阿文,快去通知大伙,戴上背篓,带上麻袋,去摘辣椒,快~”
宋青青......
得~她在这纯属多余,牵着大侠转身回家,路上还在琢磨:今晚吃啥呢?
***
边城,将军卧房内。
袁墨依然没有要苏醒的迹象,但也没吞咽流食。
福伯派人去西南那边寻来一位苗疆大夫,诊脉后,确定是中了蛊毒,但却不似寨内的蛊虫。
那大夫也只是在苗寨外围活动,寨里族人很少露面,基本不出寨。
所以他会的也是很多,不过,倒是能压制些许,可以喂进去流食。
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将军多日未曾出现,这两月来,已经开始有些将领起疑了。
下毒之人倒是查出来了,是厨房里的一个的烧火丫头,已经自尽了。
此人的身份全都是假的,原来的烧火丫头突然染了痢疾,几天都下不来床,后来此人顶着她的脸,进了将军府,现下人死了,线索又断了。
“公子,郎木镇来信了。”
福伯又拎着一个小包,放到正翻看医书的少年桌旁。
少年嘴角迅速扬起,急忙打开包裹,小心撕开信封。
展信后,面色有片刻的僵硬。
喃喃出声:“这丫头,写都写了,就写两字,也不嫌弃浪费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