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诛心,田老赖最在意的是他那废话儿子,上次和离的时,周辰收集到的人证物证这次有用了。
物证是有,人证,周辰那小子现在也不在这,去哪里找那人证去?
村长琢磨了一会,还是得去找宋青青去。
村长再次来到她家时,表明来意。
宋青青自是双手赞同,那人渣,当初就不应该放过他。
“村长,这人证,是名小乞丐,人现在被安排在镇上,明日我带您去镇上找。”
村长没异议,马车他儿子借走了,现在这个时辰,再赶去县里也来不及。
约好明日早饭后就出发,村长就回去了,家里那人得给点水喝,不能死在他家。
第二日,依照宋青青要求,安排人把肉处理了,等她回来,就可以炒制了,这制作方法,还是留在自已手里比较好。
戴上田老赖,去镇上周宅找人很顺利,只是没想到是那日见到的十几岁少年,那日她没仔细瞧,现下瞧了几眼。
这少年长得极为帅气,剑眉星目,五官立体深邃。
然而,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阴郁,仿佛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身形高挑瘦削,穿着简单的布衣,却难以掩盖其出众的气质。
宋青青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他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何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默了默,回了两字:“钟离。”
“钟?这个姓很少见,”村长听到这个,却是好似在哪里听过,一时想不起来。
“你还有家人朋友吗?或者来自哪里?”
“忘了。”
好吧,这人只会两个字得蹦。
要么是不想说,要不就是真不记得了。
算了,她也只是随口问问,剩下的交由县太爷定夺,带着人,赶去了县里。
县衙里,县太爷李岩正在升堂审案,衙役带他们到偏厅,问清是来报案的。
找来县丞给做了登记,被告是田家村的,随后派了两名衙役去了田家村抓了田强。
约莫一炷香后,轮到几人上堂,虽然没有电视剧里面演的“威~武~”,但是两边站着几名衙役,给人的威慑力还是挺大的。
李岩已经看过县丞做的记录,被告田强还未到,就先审理了田老赖破坏试验田,私闯民宅。
田老赖自然不认,还反要告村长用私刑。
把村长气的吹胡子瞪眼:“回县太爷的话,有恶人进我家偷东西,总不能任人拿取而不反抗,既然抓住了,不捆着他,总不能好酒好菜伺候着?”
田老赖梗着脖子狡辩:“我没有,我、我只是路过那里,没有进他家里。”
......
村长因着家丑不可外扬,不想把他私会儿媳妇的事说出来;而田老赖也不能说,否则带出他收人银钱,图谋不轨,到时候就真说不清了。
二人各说各理,李岩也看出他们眼神闪躲,没说实话,却没多说任何。
眼见着越吵越激烈,拍了一下惊堂木,没了下文。
一盏茶过后,李岩依然未开口。
田老赖的额头汗水一滴滴到手背上,跪的双腿发麻。
村长和宋青青虽然没跪着,但在这诡异气氛里,也是冷汗连连。
最后田老赖率先撑不住了,他承认想去村长家偷些吃食,结果刚进去,就被抓到了,啥也没偷到。
他只承认这个,要是被知道去探查县太爷的试验田,恐怕会生不如死。
李岩见其他两人没有异议,知晓其他的暂时问不出,先处置了田老赖。
在大越国,偷盗不仅要被杖刑,数额巨大者甚至流放私刑的都有。
像他顶多算是偷盗未遂,打几板子就成了。
果然,李岩判了杖刑十五板,即刻执行,若有再犯,直接关押。
就在田老赖在打板子的时候,田强如一条死狗般被拖着进来。
没错,是拖着,他一条腿萎缩的严重,不能行走,原本撑着木棍还能走几步,结果见到官府的人来,登时就手脚发软,站不起来了。
衙役无法,只得架进来,田强瘫坐在棠下,一眼便瞧见了正在受杖刑的父亲,吓得两腿之间瞬间涌出一滩黄水,染黄了一地。
村长、宋青青和钟离默默地离他远了一些。
心中暗自思忖:这人怕是上火上得厉害,那便液发黄的很。
李岩正气开口问:“堂下可是田强?”
田强战战兢兢地回答道:“是、是小的。”
惊堂木再次重重地拍下:“大声回话,可知有人告你何事?”
田强的心里防线原本从村里被抓来就崩塌了一半,接着又看到父亲被打得惨不忍睹,更是又塌了一些,最后在这惊堂木的重击下,彻底土崩瓦解。
他如竹筒倒豆子般,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不仅是收取“保护费”、家暴、piaoji、甚至jian杀女乞丐等等,桩桩件件,无一遗漏。
田老赖在挨了那十五杖刑后,痛得几乎要晕死过去,结果听到儿子将所有的事情都招了,还没等到判决,便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最终,田强被判处斩首之刑。
但由于所有的斩刑都需要上报京城刑部审批后才能执行,所以他暂时被关押在了死牢之中。
李岩又问了玉米的情况,宋青青如实交代,称可以随时去村里查看,已经出苗,长势还不错。
三人从县衙大堂坐上马车时,宋青青脑袋还是晕乎乎的。
不管是古代还是后世,官威压人啊,她此刻对某些穿越人士见到皇帝时还能泰然自若的反应佩服得五体投地,反正她是万万做不到的。
马车缓缓驶出县城,谁也未曾留意县衙门口如癞皮狗般趴着的田老赖。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田强沦落到如此地步,田老赖也绝非善类。
田老赖悠悠转醒时,周围围满了人,他像发了疯似的呼喊着“田强”的名字,却无人回答。
最终,还是门口站岗的衙役在疏导人群时,告知他田强已被判处斩首,他自已则受了杖刑后要速速离开。
听闻噩耗的他,再次昏厥过去。
他好恨啊!儿子没了,就等于断了香火,如今只剩下他孤苦伶仃一人。
在昏过去之前,他暗暗立下誓言:“一定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