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回忆刚刚的对话,感觉自已像个人机,不过心情还是很愉悦的。
快乐没有从脸上表露,反而面上渐渐收敛神色,微笑唇噙着自然的笑。
她注视两人逃跑的方向,语气淡淡吩咐道:“回去。”
在场的人都觉得少宫主生气了。
轿撵停在云决殿殿外。
轿撵没落地,云殊一跃,轻飘飘回了自已殿。
心里觉得自已帅气逼人,优雅永不过时,感觉装到了。
侍女跟上,留下抬轿的大汉面面相觑,随后麻利的放下轿撵,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没有吩咐,凌决跪在轿中一动未动。
‘踏踏踏’的脚步声踩在青石板上,一身红衣的妖娆美人路过轿撵,似乎发现轿撵中有人,停下脚步往轿中瞄了一眼。
看见里面笔直跪着的背影,她目光一闪,随后抬脚扭着妖娆的身姿踏入宫殿之中,见殿中场景询问:“小妹这是怎么了?”
云殊侧躺着,扫了一眼来人头顶闪过人物名称:云魅。
这个人她知道,昨天就听人议论,对方是怜云宫大宫主,而她自已是少宫主,竞争教主的竞争关系。
云殊指尖轻撵一颗葡萄,不在意的慢慢放入口中,吞下葡萄语气丝毫不客气道:“你来做什么?”
云魅不客气坐下,抬起手臂指尖轻拾眼角一副受伤模样道:“小妹这般语气,可是让姐姐我很伤心。”
云殊扮演随也看不上的态度,提醒:“这里是人人惧怕的魔教,不是家宅后院,别跟我来这么一套,有什么事就直说。”
“外面的影卫给我,当然,姐姐不白要跟你换。”云魅说着拍了拍手。
两个男人就跪在她们面前。
如果说玩男人,云魅是真玩,主打一个快活似神仙,玩腻了就换。
云殊看向两人,没有被抛弃的情绪,显然没有被玩过。
云魅似看出她的想法介绍:“放心,知道小妹喜欢干干净净的男人,这两人赤级,换你一个赤级,不吃亏。”
影卫分三个等级,最高赤级也分档次,这两人排最后两名。
而凌决藏拙只排第二,不上不下。
云殊没有直接拒绝,反问道:“你会有这么好心?”
云魅舌尖舔过唇角,叹息着道:“姐姐我啊~看上他身姿想尝尝鲜,只能割爱跟你换。”
云殊不惯着:“拿你的第一赤影跟我换,我说不定还会考虑考虑……”
云魅当然不愿意,一看说不通,嫌弃跪着的两人无用,毫不犹豫就走。
见两人还跪着,冷哼一声:“哼……还不走。”
跪着的两人赶紧起身,退下前不着痕迹望了一眼软榻上的身影,这一眼如望穿秋水一般。
可惜云殊只关注凌决的小动作,其他人的媚眼都抛给瞎子看。
殿里重新安静下来。
外面的凌决听见了所有对话。
当一群人路过时,他依旧一动未动。
云魅离开的脚步又一次停下,目光扫过宽阔笔直的背脊,在腰带束缚的腰身流连忘返。
她踩着妖娆的脚步一点点靠近,抬起指尖想在男人背脊上挑逗。
可她指尖却落了空,跪着的人往前跪了一步,躲开了她的触碰。
云魅更感兴趣了,毕竟昨日小妹选人也是这般场景,字字句句清楚的传到她耳中。
她兴致盎然跨进轿撵中,没有放弃再次伸手,口中循循善诱道:
“这般不屈…我喜欢,小妹弱,还不爱男子,做不了你的主子,跟我如何~”
“…”凌决沉默不言语。
在身旁的手快要搭上肩膀,轿撵狭小又被占据一面。
他已经无处可躲时,云决殿里传来云殊的声音。
“凌决。”
跪着的人瞬间消失在轿撵中,纱幔飘飞显示他急迫离开的心。
云魅发丝飞舞,感觉自已如洪水猛兽般,手僵在半空有些恼怒,娇声抱怨:“哼,不解风情~”
殿中传来云殊的警告:“云魅,下次再当着我的面编排,便别怪我不讲情面。”
云魅没有回答,跨出轿撵之中,看了一眼因霞光泛红的牌匾:云决殿。
这名字就取的有意思了,凌决……临决,身临云决之殿,愿与主子共眠。
对比于她的赤影叫赤沙,区别可真大。
原来是这样明显的意图,看昨天小妹的反应,应当是还没有发现,要是抢过来多有意思。
云魅喜欢有挑战的事,妖媚的脸上露出笑容,带着意味深长扭身而去。
魔教与武林不同,你要敢以礼相让,那么对方铁定得寸进尺,轻则被坑,重则失去性命。
不然怎么对得起‘人人惧怕’四个字,魔教就是魔教,洗不白的坏人聚集地。
宫殿中。
凌决出现便再次跪下请罪,第二次重复道:“请主子责罚。”
“责罚?”云殊拿开贴在唇边的紫红色葡萄,一边把玩一边思考,似才想惩罚一事。
她递出手中葡萄道:“拿着它,躺着放在胸前不准掉,掉了就去刑罚堂,嗯……就两个时辰吧~”
“是。”凌决双手举过头顶,感觉指尖触碰手心,带着温热的葡萄滚动,他掌心微微蜷曲,不让它滚落。
云殊等人离开,挥手间殿门关上。
随后无声无息跟了上去,准备看一眼凌决有没有照做,看完就下线睡觉。
结果她看见对方把上衣脱了,八块腹肌暴露,紫红色葡萄放在胸肌指尖,戴着面具看不见表情,却能看见面具下眸子垂着睫毛轻颤。
胸膛起伏变的明显,眼见葡萄微微晃动,人又屏住呼吸,待平稳下来,呼吸变得小心谨慎。
云殊心想她也没说脱了,放衣服上睡着都不会掉。
她目光在八块腹肌上流连忘返,虽然还没看见脸,但那手那腿那身材,极品!
嘶~不行,不能当偷窥狂。
云殊自我劝解了好久才挪动脚步,回了宫殿,又转向浴室。
她抬手解开头上束缚,整个人浸泡在池水中,再起身踩着阶梯走出浴池。
染湿的发丝贴在白皙肌肤上,水滴沿着身体滑落。
纤细手腕拿起衣裳,不顾浑身湿透直接穿在身上。
一阵风从身体里到外,吹的衣裳荡漾,刚刚染湿的衣裳干了,手腕穿插进颈肩发丝轻轻一撩,丝滑青丝披散在背后。
云殊躺进床榻,嘴里含糊感叹道:“内力就是方便,直接烘干……”
烛火燃烧到临界点,被金属勺子叩住,房间与世界一同陷入黑暗。
床上的人假寐着,像极了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