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被坚硬砸了脚趾,直接伸手掏被躲开,不悦命令道:“躲什么,不许动!”
凌决僵直在原地,想到主子发现了的后果心死如灰。
腰间另一侧的衣裳因下坠紧绷,被白皙的手抓住。
云殊拿出来掂量一下,发现金子没花多少,仔细算算,似乎多数还是花在她身上:“睡觉身上揣钱袋做什么?”
“属下忘了。”凌决喉结吞咽声音干涩,呼吸加重胸膛起伏的厉害,就像劫后余生。
连忙运转内力掩饰自已的欲望。
云殊感觉困意把钱袋一扔,挥了挥手,想起太黑可能看不清,直接开口:“算了不做了,我困了。”
凌决试探性说道:“属下身上有汗……”
“嗯,去洗……回来守着,把蚊子嗯……都杀了……”云殊含糊说完,直接闭眼就是睡。
凌决如蒙大赦般拿着钱袋和项链出了房间,借着走廊灯笼,看着两样东西,把项链塞进钱袋中。
找到后院水井,提了一桶冰凉的水在浴间从头浇下去,冰凉的井水让他冷静下来。
回房时身上水分被内力蒸发。
重新回到厢房,钱袋放在桌上,缓缓躺在空出来的位置,感受额头枕在肩头,满意足闭上眼。
偶尔有一只聪明的蚊虫嗡嗡嗡从纱幔钻进来,被挥手之间毫无声息解决了。
待‘灭蚊专家’熟睡。
云殊盯着熟睡的眼睛看了又看,欣赏完美的眼睫。
跟着安心睡去,时间像加速一般,在熟睡中斗转星移。
天刚亮。
她从床上睁开眼,伸懒腰时挽住结实手臂蹭了蹭,随后没有了动静。
凌决不敢睁开眼,直到迷糊的人放开他翻了一个身继续睡。
他才小心翼翼从床上坐起来,穿上鞋离开。
厢房门被关上,云殊嘴角轻勾。
今天被抱手臂,明天借机让她摸腹肌,后天那不得想方设法让她躺怀里睡。
完美。
……
阳光洒在古老的青石板路上,映出一片斑驳光影。
城中的百姓各自忙碌着,街边的小摊吆喝声此起彼伏
向景终于找到悠闲逛街的两人,手中紧紧握着一封信,一个箭步冲到云殊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怒目圆睁,将手中的信狠狠地甩在两人面前,一副受骗的态度质问:
“你给我解释清楚这封信是怎么回事!”
云殊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地上的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也不捡信,只是看一眼,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说道:“哎呀~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向景看着云殊那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更盛。
“你还在装蒜,这封信明明是你写的,你自已说的你是骗我,把银子还给我!”
向景大声质问着,引得周围的路人纷纷驻足观看。
云殊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流光,表情开始变化,仿佛真的受了莫大的委屈:
“你可不要冤枉好人,我从未写过这样的信,定是有人想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可不要中了别人的奸计。”
向景冷笑一声,他早就料到云殊不会轻易承认。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骗过我吗?有人看见就是你写给我的信,你还想狡辩!”
云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轻叹了口气,言辞恳切就是不承认:“我知道你对我有所误会,我要真骗你会告诉你吗?”
向景觉得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云殊开始甩锅:“你想想,在这江湖之中你可有什么仇人?说不定是他们故意模仿我的字迹,换了我先前的书信,想要让我们自相残杀呢。”
这番说辞让向景半信半疑,他仇人还没有找到,可能真的是幕后黑手,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木也看不懂,不是来把银钱要回来吗?他都准备好打架了。
苏洛可终于看不下去了,可爱的小脸气鼓鼓的,拉了拉向景的衣袖道:“景哥哥,你忘记了,她是魔教妖女,说的话怎么可以信,送信的是我师兄,他怎么可能换信。”
向景一听反应过来。
对啊,差点被骗了。
他手中的剑已经出鞘,剑尖直指对面要债:“你不要再狡辩了,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今天你必须把银子还给我!”
云殊一听居然是灵山派的人,眼见要忽悠成功,一下功亏一篑。
她轻眨眼睫再次甩锅,苦口婆心道:“小可爱,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师兄就不会这么做了,人心难测啊。”
苏洛可被叫小可爱脸红了一下,又理直气壮叉腰反驳道:“你胡说,我师兄才不是那样的人!”
云殊开始认真分析:“你看你这般可人儿,你师兄肯定喜欢你,但你又跟着别人,你师兄肯定不高兴,做出点什么不是很正常。”
苏洛可被真诚夸奖有些不好意思,气鼓鼓的神情变成思考,师兄好像确实不开心,要让她回灵山派,好说歹说因为秦大叔,才让她留下来的。
但是她还是反驳:“不可能,我师兄那么好的人,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云殊欲言又止:“你想想,你们身边不是跟着厉害的人,他肯定是打不过我,想借你们之手除掉我……”
所有人都觉得有道理,魔教人人得而诛之,一般人肯定是打不过。
云殊再接再厉,纤柔身影退后,一副摇摇欲坠往背后一靠,娇美模样透出楚楚可怜,红唇轻启为自已辩解:
“可怜的我虽然杀人,都杀该死的坏人,看见可爱的阿猫阿狗都会逗弄一番,路上碰见有人被追杀,还会帮忙。”
“哎……我也想生在普通人家,跟心爱的人白头偕老,生不逢时在魔教,怎么能怪我……”
毫无察觉的向景/阿狗,苏洛可/阿猫,两人有些同情。
木也听不懂有些懵逼:所以,钱还要吗,还打不打?
“算了,我们走。”向景留下一句话走了。
凌决身体僵硬像块木桩子,站直身体让云殊靠在胸膛,双手垂在两侧,脑子一片空白。
云殊拉着自已背后飘动的装饰纱缎,像小手绢一样挥。
慢走,不送,下次再来啊~
送走完一步三回头的几人,表情变的冷漠,手指在凌决腰间刀柄上画圈,漂亮的眸子微眯,眼神威胁看向伸头伸脑的人。
总被像猴子一样围观,真想把人收拾一顿。
看客们没怎么见过魔教在光天化日出现,忍不住就围观,那眼神跟看稀奇似的。
现在感觉危险迅速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