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队领头人肖卓未走,目光落在云殊身上。
他带着审视上下打量着,眼神中满是警惕,很快认出云殊身份。
不止没有畏惧,神色更严肃眼神犀利,语气中带着警告:“魔教中人,在自由城最好安分守已!”
云殊眉眼微抬,没有否认魔教身份这个是事实,只是看见先前男子震惊,心生退意模样有些遗憾,难得路人甲都有如此复杂人设。
云殊收回目光,眼见自已不开口巡逻队不走,漫不经心道:“怎么?只许你们自由城的人横行霸道,却不许我魔教之人在此走动?”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开始窃窃私语。
“这魔教的女子胆子可真大,竟敢顶撞巡逻队。”
“听说魔教的人都放浪形骸,你看那衣着,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也不知道这女子什么身份,敢在自由城叫嚣。”
巡逻队领头人肖卓被云殊一激,脸色更加难看。
但他也知道不能随意对魔教之人动手,何况光天化日之下,是他们管理不得当,所有人都看见她是受害者。
只能用一句话大事化了:“我会禀告城主。”
这话听着是示弱,实则是威胁,说完便带着一无所获的手下离开。
所有人都知道自由城城主的强大,心中充满敬畏,皆是老实本分。
男子不敢停留,跟随巡逻队离开。
云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目光又扫过躲的远远的不再蠢蠢欲动的男女,一瞬间周围清空,热闹隔远。
人把趋利避害展现的淋漓尽致。
客栈内部,灯火通明。
大厅里,人们来来往往,喧嚣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一条幽静走廊尽头是一间精致的房间。
房间内,布置得极为典雅。
柔软的床铺,精致的家具,还有那淡淡的熏香,让人感到无比的舒适。
云殊觉得没有了意思,起身漫步走到门边,轻轻地推开门走进房间,然后缓缓地关上了门。
房间里,弥漫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云殊走到屏风后面,褪去衣衫,缓缓地走进了浴桶。
温暖的水包裹着她的身体,让她感到无比的放松。
就在这时,房顶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声响。
云殊微微皱眉不太高兴,不喜洗澡也来敌人这个设定,可是无法改变。
按照心理算来,人赤条条的时候最是脆弱。
她身体浸泡在水中,抬头看着屋顶,毫不犹豫轻声命令:“凌决。”
她的声音轻还带着淡淡杀意,不杀就是对方杀自已。
几乎在云殊声音落下的瞬间,凌决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屋顶。
身着黑色的夜行衣融入黑夜,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冷漠无情的气息。
他突兀出现在屋顶,如同一个沉默的守护者。
此时,屋顶上的黑衣人正准备掀开屋顶,却不小心发出了声音。
夜风吹过,客栈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紧张场面奏响前奏。
月光洒在屋顶上,映出黑衣人的身影,那身影在银白的光辉下显得格外阴森。
凌决的眼神瞬间锁定黑衣人,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黑衣人心中一惊停下动作,本能地想要逃离。
但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凌决便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了过去,他的速度极快,带起一阵疾风空气簌簌作响。
在凌决靠近黑衣人的瞬间,紧张的气氛达到了顶点。
黑衣人的瞳孔猛地收缩,他只来得及举起手臂抵挡。
然而,凌决的力量岂是他所能抵挡的?凌决毫不犹豫地一掌打出,这一掌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能开山裂石。
掌风呼啸而过,发出尖锐的声响,直接下了死手。
黑衣人瞬间被打飞出去,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
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落在了一群人面前。
仔细看是先前的巡逻队。
突然看到一个黑影从天而降,都吓了一跳,待他们握紧武器警戒,看清像破布娃娃的死人面色剧变,看向尸体回来的方向。
当他们看清销金窟屋顶有可疑黑影,还没有看清模样,黑影没有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这群人回过神来,立刻朝着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然而,凌决早已绕了几圈,回到了云殊的周围,并隐藏了起来。
客栈外面,夜色如墨。幽深的街道上,只有几盏昏暗的灯光在闪烁。
而客栈内,其他房间的热闹声依旧不断。在这繁华与宁静的交织中。
云殊还在泡澡时。
巡逻队很快找来,领头人隔着门语气不善地说道:“姑娘,方才有人在你房顶发出响动,后又摔在我们巡逻队面前成了一具尸体,还请姑娘给个说法。”
云殊不慌不忙,声音慵懒地从门内传出:“哦?我正在沐浴,如何杀人?你们倒是有趣,无端来质问我。”
领头人哼了一声:“自由城不许私自斗殴,姑娘身份特殊,难免让人怀疑,这死的人可是从你房顶落下,不是您还能有谁?”
云殊轻轻一笑,反问道:“你有何证据说是我杀的?莫要随意污蔑。”
领头人一时语塞,片刻后又强硬地说道:“那姑娘可有听到什么动静?或者看到什么可疑之人?”
云殊漫不经心地回答:“我在沐浴,哪有心思去管外面的动静,你们巡逻队如此不尽责,竟让可疑之人跑到我房顶,如今却来质问我,真是可笑。”
领头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却又不甘心就此罢休,继续说道:“姑娘,此事非同小可,若不能查明真相,我们也不好交代。”
洗个澡都不安生。
云殊依旧闲情逸致,只是语气冷了下来,反过来威胁:“那你想如何?我已经说了不认识此人,也没杀他,你们若再纠缠不休,可别怪我不客气。”
领头人沉默片刻,知道不能再逼下去,只好说道:“既然姑娘如此说,那我们再去调查,但若有新的线索指向姑娘,还望姑娘配合。”
屋里传来云殊轻哼一声:“那是自然,不过下次若再无凭无据来质问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云殊结束沐浴,内力蒸发水分感叹方便,穿上衣服走了出来。
巡逻队众人看到云殊,眼神中仍带着怀疑。
云殊扫视众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怎么,还没走,是还想继续盘问吗?”
肖卓毫无畏惧说道:“我会查的……期望这事与姑娘无关调查,不然定追到天涯海角捉拿归案。”
说完,一副我会盯着你的模样,带着巡逻队手下再次匆匆离去。
等走远巡逻队小声询问:“大人,为什么不直接抓人?”
肖卓蹙眉扫视黑暗的隐匿处:“没有证据,这人不会乖乖让我们抓,对方还是魔教中人,直接动手很危险。”
巡逻队其他人不说话了,自由城什么时候需要实质性证据了,怀疑便会抓了。
但魔教心狠手辣防不胜防,不随意动手又能理解。
他们不知道,肖卓不是想要证据,也不在乎魔教,来这里身份一视同仁。
他是怀疑,有他都发现不了的高手隐匿。
本利用他人让魔教动手,寻个理由抓了,看起来计划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