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山寨睡。”
“是主子。”
凌决毫无怨言把人放在能躲雨的位置,把帐篷又收起。
云殊看着他的动作,又反应过来山寨可能回不了,就她踢两人下祭坛的动作,就能得罪虫鸣岛所有本地人。
又带着幽怨叹气道:“哎~刚刚我破坏虫祭,他们不让我们住可怎么办~”
他们真是可怜的反派。
可怜的主角也住不了,跟那三个祭品都被嫌弃,但至少还有人关心,虽然关心的人关心到一半被拉走了。
凌决背好帐篷,握着刀柄,暴力合作意图明显道:“主子放心,他们愿意。”
“你用武力,他们会放毒虫咬死我们。”云殊不敢想象自已满身虫的场景,噫~一想就想把萤火虫丢海里喂鱼。
“死人不会拒绝。”凌决的一句话说的平淡无波。
云殊看着凌决,不敢相信他这样冷血,又想起自已在桃源镇想灭镇的话,似乎让人学过去了。
什么都学,只会让人更像反派。
突然她感觉有虫子的存在,有人偷听他们谈话呢,她对近处的‘活物’都有感知。
云殊就像先前只是开玩笑的口吻道:
“凌决,杀人太多主子我会下十八层地狱,做人要温柔对待世界,做个好人给自已积福,还是住帐篷吧。”
“是主子。”凌决听见十八层地狱的言论瞳孔颤了颤,松开握着刀柄的手,又重新把帐篷拿下来,铺在草料上,让帐篷尽量软和一些。
他被重复来回折腾,铺的动作有条不紊,情绪相当稳定,似乎也乐在其中。
但躲雨的人一有往外走的倾向,他立刻警惕把人拉住唤道:“主子!”
“我想去河边洗洗。”云殊看他一惊一乍,解释了一句。
她准备去跳一个河,习惯性每天想洗个澡,这样才觉得干净。
“主子在下雨。”
“你让我淋雨洗?”
“淋雨会生病。”
云殊没有抽出被握住的手腕,抬起另一只手接了接雨,就是普通的雨,这么一说她还以为下的是病毒。
她学着凌决口吻道:“无碍。”
“是。”凌决听着冷漠口吻,有些恐慌松开手,完全没意识到是在学他。
云殊一跃跳入雨中,依旧没有淋到雨,她停下动作看向如影随形的凌决,垂眸看了眼树干上。
是一只蜷曲的虫子,显然刚刚差点踩到它,吓的缩紧一团与环境融为一体,有些弱小无助可怜的感觉。
这时她才发现,偷听的不止一只虫。
他们被监听了。
云殊直接祸水引东,突然疑惑道:“红树寨挺有意思,我居然猜不出他们要做什么?”
凌决以为自已惹主子生气,听了这话立刻自告奋勇道:“属下去打探。”
“不用,他们很快会暴露意图。”
“是。”
两人消失在原地,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蜷曲的虫被踢落到地面,正好跟地下露头的虫碰面。
两虫对视,默契转头,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很快云殊的话就传入两边耳朵,一边猜想是什么计划,一边猜测她知道什么。
而本人在雨中潜水,走上岸被遮挡雨水,她衣服贴服在身上,准备回去再蒸发水分,走了一步回头,看着耳廓微红眼神飘忽的人。
上下打量一遍道:“转身。”
“是。”凌决听话转身,反手握着替人遮雨的叶子,不懂为什么。
下一秒懂了,一只脚丫踩在臀部,一股推搡的力道袭来,他毫不抗拒的被踢入河中。
云殊感觉挺翘,穿上鞋道:“洗干净回来。”
说完避过泥泞,踩在干净地方离去。
河中露头的凌决目送,看不见人了看向缓缓飘走的叶子,抬手摸了摸背后。
主子刚刚为了踢他,找了角度脱了鞋,抬高了腿才动手。
真的好活泼。
只是帐篷周围有虫,他要快些回去。
凌决回神,迅速游了几圈,破水而出湿透的他回到帐篷附近查看,确认没有虫了,才浑身滴着水停在帐篷外。
看着地上的鞋子,他犹豫片刻用内力烘干水分,脱了鞋弯腰进了帐篷。
平躺的人翻身。
凌决知道人未睡,带着试探小心翼翼躺下,没有被赶走,面具下的脸带了一分喜色。
僵硬躺了一会儿,感觉身边人睡着,小心唤了一声:“主子。”
确认沉睡后,他轻轻挪动从后面贴近,又唤了一声,同时把人拥进怀里,埋进脖颈贪婪深呼吸。
似觉得不够翻身把人压在身下,慢慢侧头吻向红唇,撬开贝齿纠缠。
云殊感觉的到,只要不醒什么也做不了,红唇被肆无忌惮亲的红肿。
时间到了,她不得不从浅眠中醒来,捂着唇坐起身,对着装模作样的人踢了一脚,被接在手心。
“主子。”凌决像刚醒的迷惑,演技漏洞百出,是个人都看的出来。
云殊也不演不知道,用力踩在掌心上,恼羞成怒道:“凌决,我说过……不准!”
凌决因为这句话,心怦怦直跳,握着光洁的脚起身,因为这个动作,衣裙滑下挂在膝盖。
他跪下脸虚虚贴在裸露的小腿上,毫不掩饰:“主子恕罪,属下克制不住。”
“属下倾慕主子已久。”
“属下愿意做主子的棋子。”
“属下愿意做主子的乐子。”
“属下愿意做主子的……狗……”
云殊听着凌决诉说衷肠,抬手按住不安分的人,不让薄唇在自已小腿描绘。
她就知道,不能露出一点点意思。
“主子~”凌决抬头蹭着头顶手心,面具下的眼神迷离,仰头在白皙手腕上舔过。
湿润的触感让云殊一哆嗦收回手,又迅速抬手摁住想借势跌她怀里人。
离谱,太离谱了,扛不住根本扛不住!
简直是试探他妈给隔壁试探开门,隔壁试探问试探他妈,试探他爹在家吗。
成分太复杂,果然该装不知道。
云殊心情复杂,手有点抖,她手腕被灼热大掌握住轻轻摩挲,试探性在她手心轻划,试图与她十指相扣。
只要扣上,后果是什么不言而喻。
她脚一用力把人踢开,板着脸道:“跪好!”
凌决乖乖笔直跪着,双臂垂在两侧,这次是双膝跪地,头顶着帐篷。
云殊平视的眼神迅速挪开,又觉得不够,往后边坐了坐,咬牙切齿问道:“凌决,你哪里学的!?”
“春宵殿。”
云殊:该死的春宵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