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陶竹走远后,苏瑾月心急火燎地拿起解药,就想让苏沐禾闻一闻这个解药的配方。苏沐禾对着解药就是一个深吸,眉间微微皱了一下,苏瑾月着急万分地问道:“怎么了,是假的解药嘛?”
“不是,这个药墨轩用了特殊手法去味了,我没法闻药识材。”苏沐禾无奈地说道,语气中满是失落与沮丧。
“算了,先喝。我们现在对他有用,他不会轻易杀了我们,来日方长,我们一定能找到解药的配方。”说罢,苏瑾月毫不犹豫地拿起药,仰头一饮而尽。苏沐禾和苏诀也纷纷喝下那带着未知与希望的解药。
苏沐禾见天色已晚,便神色黯然地吩咐道:“苏诀,你快回家把父亲的丧事准备好,一定要父亲风风光光的走……”苏沐禾身为大墨二王妃,自已娘家死了人,是不能去筹办事宜的。
虽然苏沐禾内心极度渴望为父亲筹办丧事,以尽她女儿家的孝道,但如今苏家正处在刀尖之上,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她绝不能容忍自已让父亲一辈子的心血毁于一旦。
苏沐禾吩咐完,便犹如失了灵魂的行尸走肉,脚步虚浮地慢步走回自已的房间。苏瑾月一路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苏沐禾,到房门口苏瑾月刚想跨步进去,就被苏沐禾出声制止:“你别进来,我想一个人静静……”
苏瑾月满脸担忧地说:“沐禾,你不是最喜欢我和你睡了嘛?”
“你不是不喜欢那样嘛?”苏沐禾已经没有丝毫力气与苏瑾月在这拉扯下去,说完便迅速关闭了房门。
苏瑾月又怎会不知苏沐禾现在一定害怕极了,读这本书的时候,作为苏月的她已经心疼极了这个孤苦伶仃的女孩。现如今她是苏瑾月,亲身与苏沐禾共同经历这些苦难,更加能体会苏沐禾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举步维艰。
苏瑾月也不想进去打扰苏沐禾,就这样静静地陪着她就好。苏瑾月盘腿席地而坐,靠在苏沐禾房门外,仰视着今夜那高悬于空的月亮。
苏沐禾躺在床上,痴痴地望着窗外的月亮,果然月有阴晴圆缺,就跟人的感情一样飘忽不定。苏沐禾对自已现在的处境越想越后怕,即使自家是墨国第一商代世家,那又怎样?有权贵的人想杀了他们,如同碾死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那样轻松。
自已是大墨二王妃又怎样?依旧被自已夫君无情地下了毒,来榨干自已最后一丝的利用价值。
至于自已对苏瑾月的感情,更是会让大墨之人人人嗤之以鼻的事情。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只知道现在自已的天空早已一片灰暗,怎敢奢望这份真挚的感情能有一丝阳光的照拂……
清晨的第一缕曙光,宛如一把金色的利剑,刺破了黑暗,照射进了苏沐禾的房间。那热烈的阳光,好似调皮的精灵,透过窗棂,跳跃在苏沐禾的脸上,将她从沉睡中刺醒。
苏沐禾推开房门,就看见苏瑾月靠着柱子熟睡的样子。晨曦为她勾勒出一层柔和的光晕,那如画的眉眼,微翘的睫毛,安静的睡颜,当真是好看极了,仿佛是一幅出自大师之手的绝美画卷。苏沐禾没忍住凝视了一会,目光中带着自已都未曾察觉的温柔与关切。
苏瑾月眼皮弹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就看到苏沐禾在看她。她马上就爬了起来,那动作犹如一只敏捷的小鹿,笑眯眯道:“你醒了?饿不饿?”声音清脆如黄鹂,眼神中满是期待。
苏沐禾没回她,只是淡淡问道:“你在这睡了一个晚上?”那语气平淡,却似平静湖面下隐藏的暗流。
苏瑾月怎会不知苏沐禾在关心她,心里暗爽,像是吃了蜜一般甜,脸上的笑容如春花绽放,怎么也抑制不住。
见苏瑾月没接话,苏沐禾嘴硬的说道:“我不是关心你,我只是想说以后别在我门口睡……”眼神故作嫌弃,可那闪烁的目光却出卖了她心底的柔软,仿佛是一只傲娇的小猫,明明在意却偏要装作毫不在乎。
苏瑾月笑笑的轻声说道:“知道了,沐禾……”那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墨轩此时突然如鬼魅一般出现在苏瑾月身后,看着这一切,他不理解苏瑾月这个疯女人为何中了毒还笑得出来,轻咳了一声:“咳,苏瑾月你中了毒还那么开心?”他的声音犹如寒夜的冷风,刮得人心生冷意。
苏瑾月看到这个人的脸,就如同看到了最厌恶的臭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你管那么多?”那话语像尖锐的利箭,直直地射向墨轩。
“是!我不管这些,只要你们把绝学教出来就行。”墨轩被怼了也不恼,反而微笑了起来,那笑容却像是面具一般虚假,让人看着心生反感。
“可是你想让我们在王爷府教嘛?”苏沐禾问道,她的眼神充满了质疑,犹如两把火炬,要将墨轩的心思看穿。
“不行嘛?”墨轩不明所以,一脸的茫然,仿佛是个无知的孩童。
“我们是女人,大墨的法律你是不知道嘛?”苏沐禾无语道,她的语气中满是无奈,仿佛在对着一块冥顽不灵的石头说话。
墨轩尴尬的强装镇定,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说道:“啊啊,我知道啊,我就是逗逗你们?”那模样就像一只被戳穿谎言的狐狸,还在试图狡辩。
“是啊,王爷都是拿别人性命逗着玩……”苏沐禾不甘反驳道,她的声音如汹涌的波涛,冲击着墨轩的防线。
墨轩也不想和一个女人家争辩,因为女人的嘴太厉害,像是锋利的刀刃,能轻易割破他的伪装。他问道:“那你们的意思是找个隐蔽的地方练是吧?”
“不用,我们之前在城外竹林有一隐蔽的训练基地,王爷跟我们一起去就行了。”苏瑾月说道,她的目光坚定,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好啊,原来早就学起这些杀头的绝学了……”墨轩啧啧称赞道,那语气充满了嘲讽,仿佛在嘲笑她们的不自量力。
“王爷你笑什么?你现在可是包庇之人,罪也不小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苏瑾月柳眉倒竖,怒怼道。她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指责,仿佛要将墨轩看穿。
墨轩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冷哼一声:“别啰嗦了,快带我去。要是到了次月中旬我依旧什么没学到,你们可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他的目光阴鸷,犹如饿狼一般不怀好意地看向两人,那眼神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要带上苏诀。”一直沉默的苏沐禾突然开口道,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
“哦?他也要来?”墨轩微微一怔,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
“他如果学会了,更加利于你在朝中的地位,谁会介意多一个得力助手呢?”苏沐禾面容沉静,淡淡分析道。她的目光清澈而坚定,直视着墨轩,试图让他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墨轩沉默了片刻,脸上露出一种莫名其妙的笑,那笑容让人捉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那就一起。”他的声音低沉而阴冷,仿佛在做一个随意的决定。
苏沐禾和苏瑾月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此番前行必定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为了苏家的未来,为了解开身上的毒,她们已无退路。而墨轩,心中也打着自已的算盘,他想着若是能将苏家的绝学都掌握在手,那自已在朝中的地位必将更加稳固。只是,他未曾料到,这看似顺从的苏沐禾和苏瑾月,或许有着自已的谋划。
此日开始,苏瑾月对每个人都展开了严格到近乎苛刻的训练。
对于苏沐禾的武功训练,苏瑾月着重针对她的基本功展开了详细且深入的教学。每日清晨,苏沐禾在苏瑾月的监督下,扎着稳稳的马步,身形笔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雨般落下,可她不敢有丝毫懈怠。苏瑾月手持一根细长的木棍,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苏沐禾的每一个动作。只要稍有偏差,木棍便会迅速而准确地落在苏沐禾的身上,让她瞬间警醒,调整姿势。到了下午,苏沐禾还要进行各种招式的反复练习,直练到手脚发软,精疲力竭。
而针对苏诀和墨轩,苏瑾月也为他们定制了独特的计划。苏诀年轻气盛,力量有余但技巧不足,苏瑾月便着重训练他的身法和应变能力。苏诀常常要在布满障碍物的场地中快速穿梭,稍有不慎就会被绊倒或撞伤。
墨轩身为王爷,养尊处优惯了,一开始对训练颇有抵触,但在苏瑾月的严厉督促下,也不得不咬牙坚持。苏瑾月为他安排了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和策略研习,让他逐渐适应这种高强度的训练节奏。
苏沐禾也没有闲着,她深知医术在关键时刻的重要性。每日,她都会让大家读医学史书,那一本本厚重的书籍,记载着无数珍贵的医理和药方。
大家围坐在一起,认真聆听苏沐禾的讲解,时而皱眉思考,时而点头领悟。尝药识药的环节更是充满挑战,各种草药的味道在口中散开,苦涩、辛辣、甘甜交织,稍有不慎还可能会中毒,但他们都没有退缩,凭借着坚定的信念和对未来的期望,努力地坚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