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趁着小葫芦在狼吞虎咽地吃东西,便围坐在一起,压低声音讨论起献祭孩童长生不老之事。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凝重和疑惑,气氛显得格外严肃。
没想到,这个小葫芦一听到这个话题,立马端着自已的面碗,连跑带跳地来到桌子旁,将碗重重一放,大声说道:“哥哥姐姐们,这个我知道。”说完,又不管不顾地扒拉了几口面条,那模样就像几天没吃饭似的。
咽下嘴里的食物后,他继续说道:“可以问我!”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急切想要表现自已的神情。此刻的他,完全忘记了之前的恐惧和不安,仿佛这个话题让他找到了自信和勇气。
听到这,荷荷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生怕小葫芦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苏瑾月察觉到荷荷的异样,微微皱了皱眉,但并未多言,转而温和地问道:“小葫芦姐姐问你,这个献祭的事是谁组织的?”
小葫芦歪着脑袋,仔细地回想和描述着:“好像是一个西域的美女姐姐来西北宣扬此事的,起初人们不怎么相信,直到有一天,村里一个身患绝症的老人在参加了一次所谓的献祭仪式后喝了献祭潭中的血,竟然奇迹般地康复了。从那以后,大家就对这个说法深信不疑,纷纷把自家的孩子送去。”
“然而,想必也有人会因心疼自家孩子而不舍得送去吧。”苏沐禾秀眉紧蹙,忧心忡忡,宛如那风中摇曳的娇花,令人心生怜悯。
小葫芦用力地点了点头,继续回答道:“是啊,可是后来那个长生会,竟胡诌什么有功效更强的长生散,还扬言一颗价值万两黄金。他们还说,现在送去一个孩子就能免费得到一颗长生散,于是就有那些丧心病狂的人贩子,抓小孩去换,拿来卖给达官贵人。那些人为了钱财,早已泯灭人性,无所顾忌。”小葫芦的声音中带着愤怒和恐惧,犹如那受惊的小鹿,小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着。
“虽然他们说只是让小孩献一点血,但是那些献过血的孩子就没有再出现过。”小葫芦的声音颤抖着,眼神中满是恐惧和哀伤。
苏诀忍无可忍,一拳砸在桌子上,怒喝道:“这些畜生,简直就是毫无人性的恶魔!”
墨轩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目光中透着刺骨的寒意,说道:“必须尽快阻止他们,绝不能让更多的孩子遭受苦难。”
苏瑾月沉思片刻,说道:“小葫芦,你是否知晓他们下次举行献祭仪式的时间?”
小葫芦摇了摇头,说:“这个我并不知晓,但我听闻每次举行仪式之前,他们都会在城里张贴告示,。”
“那我们这几日就在城里暗中留意,一定要将这个长生会的阴谋彻底揭露。”苏瑾月坚定地说道,那眼神仿佛燃烧的火焰,充满了决心。
众人纷纷点头,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宛如那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荷荷暗暗松了一口气,小葫芦没有说出她心里一直担心的秘密。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庆幸,紧绷的身体也稍微放松了些。
夜晚,万籁俱寂,银色的月光如水般洒在庭院里。荷荷轻手轻脚地推开了苏瑾月的门,悄悄地走到她的床边坐下。她的脚步如同猫一般轻盈,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苏瑾月向来浅眠,哪怕荷荷的动作再轻,她还是感觉到有一道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瞬间惊醒。“荷荷,怎么是你啊,你进来也不喊我一下。”苏瑾月的声音带着几分倦意和惊讶。
荷荷的声音弱弱的,带着一丝颤抖,“瑾月姐姐,我害怕……”她的双手紧紧地揪着衣角,眼神中满是恐惧和无助。
“别怕哈,我在呢。”苏瑾月柔声安慰道,那声音宛如潺潺流水,温柔至极。荷荷见状,乘胜追击道:“那我可以睡这嘛?”苏瑾月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可以啊。”言罢,苏瑾月轻盈地下了床,她微笑着示意荷荷上床睡,而自已则准备睡在一旁的茶桌上。
在那阴暗的角落里,苏沐禾如同幽灵一般,静静地凝视着荷荷走进了苏瑾月的房间,久久未见其出来。她的双眼犹如燃烧的火焰,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仿佛要将其烧穿。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都咬出了血痕,那血痕恰似一朵盛开在唇边的罂粟花,散发着绝望与疯狂的气息。此刻,她的心情已不再是落寞,而是犹如被千万只毒虫啃噬般,嫉妒得要发疯了。
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心中仿佛有一团怒火在燃烧,明明之前都是她的特权,能在苏瑾月的房间里与她相伴入眠,现在却被另一个人霸占着。她心里充满了不甘,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她在心里怒吼着: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但是她不能去,不能让苏瑾月觉得自已如此刻薄,对一个失忆又生病的人如此计较。她努力地克制着自已的情绪,可眼中的嫉妒和怨恨却怎么也藏不住 。
荷荷闻着苏瑾月被子的残留的体香心里暗暗窃喜道「原来撒撒娇,瑾月姐姐就可以什么事都顺着她」
此刻,对于救了她两次又如此英俊帅气的女子,心里有着强烈的悸动。她好想带着苏瑾月去西域过快意的人生。
荷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和苏瑾月一起在西域自由自在的画面。
荷荷脑海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脸——大王爷,那是一张令憎恶至极的面容。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牙关紧咬,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她的心中的恨意悠然升起,仿佛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怎么也无法熄灭。都是这个人让她的人生有了一个无法抹去的污点,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将她淹没 。
一想到曾经所遭受的折磨和屈辱,她就觉得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喘不过气来。一定要杀了他才能泄愤,荷荷暗暗想到,只有让那个人付出惨痛的代价,自已才能从这无尽的仇恨中解脱出来。
荷荷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已的情绪,目光逐渐变得坚定 。等完成了大事就和苏瑾月远走高飞,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们的地方,开始全新的生活。
她幻想着和苏瑾月在一个宁静的小镇上,过着简单而幸福的日子,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憧憬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