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月小心翼翼地扶着苏沐禾进了澡堂,她的神色紧张,目光不停地扫视着四周,生怕有人突然进来。
进入澡堂后,苏瑾月迅速反手把门锁住,那动作干净利落,仿佛在进行一场秘密行动。
接着,她又手脚麻利地把布悬挂在房梁上,仔细地围成一个能够遮蔽的空间。
那布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顺从地按照她的意愿排列着,为苏沐禾营造出一个相对私密的环境。
苏沐禾看了看这精心的布置,脸上绽放出感激的笑容,轻声说道:“谢谢。”
她的目光中满是真诚和温暖,心里暗暗想着:“虽然苏瑾月有时候大大咧咧的,做事风风火火,像个没头的苍蝇一样乱撞。但在关键时刻,她总是能挺身而出,用自已的方式护着我。就像现在,哪怕环境如此简陋,她也能想尽办法为我创造一份安心。有她在身边,真的是一种莫大的幸运。”
苏瑾月轻轻地推了推苏沐禾,那动作轻柔得如同拂过花瓣的微风,轻声说道:“快洗,我在旁边守着你。”
苏瑾月的脸上绽放出如春日般温暖的微笑,那笑容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关切,仿佛在告诉苏沐禾:“别担心,有我在。”
苏沐禾轻轻掀开布帘,脚步略显迟疑地走了进去。
刚刚的害羞和慌乱,如潮水般汹涌,让苏沐禾的思绪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以至于她完全忘记了自已身为小姐,向来都是由下人伺候沐浴,从未自已动手过清洗全身,因而此刻的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她站在那里,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平日里的优雅和从容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沐禾望着眼前的浴桶和洗漱用具,眉头紧皱,不知该从何处开始。
苏瑾月在外面等了半天,却没听到里面传来一丝一毫的动静,心中不禁涌起了有一丝担忧。
她把耳朵轻轻地贴在布帘上,提高了音量喊道:“沐禾,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妥嘛?”那语气里满是关切,声音中带着微微的颤抖,仿佛害怕听到不好的回答。
“嗯……没有。”苏沐禾的声音从布帘后传来,有些低沉和犹豫。她不好意思让苏瑾月知道她连这些平常的小事都不会做,于是强装镇定,故作正常的回答道:“我能行,你别担心。”她的声音努力保持着平稳,可那微微的颤抖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慌张与窘迫。
但是苏沐禾真的完全认不得这些东西该怎么用,她在布帘后急得直跺脚,犹豫再三后终于忍不住问道:“那个桌子上的块状东西怎么用啊?”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和无助,就像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
苏瑾月一听,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她不禁在心里埋怨自已:“苏沐禾是大小姐呀,她怎么给忘了,这些东西都是别人伺候着用的,她应该不知道怎么用。”
苏瑾月懊悔地拍了拍自已的额头,赶忙说道:“那是胰子,用来清洁身子的,你把它在身上揉搓出泡沫就行。”
苏沐禾望着眼前一堆陌生的物件,彻底懵了,根本分不清那个是洗头的,那个是洗澡的。
她眉头紧蹙,一脸迷茫地再次问道:“那粉末的东西怎么用啊?”
苏瑾月立马答道:“那个应该是茶树粉洗头的。”
她的声音干脆利落,接着又补充道:“你把它倒在手上,加点水揉搓出泡沫,然后抹在头发上轻轻揉搓就行。”
于是,苏沐禾深吸一口气,开始洗头。
但她毕竟是第一次自已动手,运用得不是非常熟练,手忙脚乱间,不仅弄得自已的乞丐服都湿了,脸上也全是未冲洗干净的泡泡。
那些泡泡一个接一个地顺着水流滑落,有的流进了苏沐禾的眼睛里。
一时之间,苏沐禾只觉得眼睛刺痛难忍,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完全分不清方向。
她窘迫地喊道:“月月,我好像有点看不清了。”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惊慌和无助,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苏瑾月看不到里面的状况,心急如焚,于是焦急地问道:“我进来帮你?”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仿佛一根紧绷的弦。
苏沐禾此刻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无奈地应道:“嗯……”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几分羞赧和无助。
苏瑾月得到应允后,迅速掀开布帘走了进来。一进来,看到苏沐禾那湿漉漉的样子,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苏沐禾就像一只落汤鸡,乞丐服紧紧地贴在身上,都湿透了,仿佛能拧出水来。头上的泡泡如同顽皮的小精灵,不听使唤地滑落到苏沐禾的脸庞,那场景真是狼狈极了。
苏瑾月走上前,伸出手轻抚苏沐禾的脖子,动作轻柔得如同拂过湖面的微风,轻声说道:“把头低一点。”那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带着无尽的关怀和体贴。
温热的触感从苏瑾月的指尖传来,犹如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又令人安心。
那温柔的语气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苏沐禾根本无法拒绝,不由自主地听从了苏瑾月的安排。
苏瑾月极其温柔地帮苏沐禾冲洗着头发,那双手小心翼翼,仿佛在呵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温热的水温从头顶缓缓流向发尾,又一路流淌,打湿了苏沐禾的脚尖,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水渍。
苏沐禾心里砰砰乱跳,那心跳声犹如急促的鼓点,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一时之间,她思绪纷乱,大脑一片空白,都说不出来话了。
“还合适嘛?泡泡进眼睛了嘛?”苏瑾月关切地问道,声音轻柔得如同夜风中的低语。
苏沐禾不敢说话,她害怕一开口就泄露自已内心的慌张。
只能慌乱地点头又摇头,那湿漉漉的头发如同一层薄薄的面纱,隐藏着她绯红的脸颊,仿佛在刻意掩盖她那羞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