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府门口的那家小小的茶铺里,苏诀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目光紧紧盯着萧府门口的一切,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生怕漏过一个可疑的人。
他的眉头紧皱,神情紧张而专注,手中的茶杯许久未动,已经渐渐没了热气 “现在姐姐她们都混进去了,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他喃喃自语道,心中满是担忧和期待。
手指不自觉地在桌上轻轻敲击,显示出内心的不安。
墨轩轻轻地拍了拍苏诀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苏瑾月那可是高手,一个能打二十个,肯定能保护好你姐姐的。”
处于深深担忧之中的苏诀被这么一拍,犹如一只受惊的小猫,猛地跳了起来,“你干什么,动手动脚的……”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恼怒,眉头皱得更紧了。
墨轩一脸无语,无奈道:“我们两个男的还碰不得不成?你也太敏感了些。”
苏诀咽下了与他争辩的话,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那眼神仿佛在说,这时候就别来招惹我了。
一个熟悉的脸庞蓦然出现在萧府门口,不用细看,那个女人的长相太有西域特色,一出现就与众不同。
她那深邃的眼眸犹如幽潭,高挺的鼻梁带着几分英气,微翘的唇角挂着一抹神秘的微笑,独特的异域风情让人过目难忘 。
苏诀心中一惊,情不自禁地低呼:“荷荷。”
墨轩望着那女人,神色凝重地说道:“看了她也脱不了干系了。”他的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语气中充满了忧虑和无奈。
眼看女人的马车就要渐行渐远,苏诀心急如焚,连忙说道:“跟上她!”墨轩点头示意,两人匆匆跟了上去。
他们的脚步匆忙,带起一路的尘埃 。
很快,他们见到女人在一个狭窄幽静的小巷下了车。那小巷阴暗潮湿,墙壁上爬满了青苔 。
二人不敢有丝毫懈怠,紧紧跟随着她的背影。苏诀的目光紧紧锁定前方;墨轩则屏气凝神,脚步轻得如同猫步 。
突然,女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加快了脚步,身形如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在了苏诀和墨轩的视野里。苏诀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冲上前,焦急地四周环视,大声喊道:“人呢?”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和焦急之色 。
突然,女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几分戏谑:“在找我吗?苏诀。”女人邪魅地笑了几声,那笑声在这寂静的小巷中显得格外阴森。
墨轩冷冷地抬头望着她,沉声道:“荷荷,没想到这些事居然与你还有关联。”他的眼神冰冷如霜,透着深深的寒意。
瑞云闻言笑了笑,那笑容却未达眼底:“你们怕是认错人了吧?我不是荷荷……”
苏诀满心疑惑,皱着眉头质问道:“那荷荷去哪了,你为什么有着和她相同的样貌?”
“荷荷……哈哈哈哈,什么破名字。”瑞云眼神犀利,犹如尖锐的刀锋,冷冷道:“你们口中的荷荷已经死了,至于为什么我和她长得一样?因为你们被她骗了,她是我的姐姐……”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仿佛在嘲笑苏诀和墨轩的无知。
“好了,老娘没时间跟你们废话。”说罢,瑞云冷哼一声,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瞬间消失在他俩的视野面前。
只留下一阵疾风,吹得苏诀和墨轩的衣角猎猎作响。苏诀和墨轩只觉得眼前一花,再定睛看时,哪里还有瑞云的身影。
两人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惊愕与茫然。
苏诀神色凝重地看了墨轩一眼,心中思绪翻涌,想到,那件事墨轩至今并未解释清楚“墨轩,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他的目光中带着审视和疑惑。
墨轩迎着苏诀的眼睛,沉默了片刻“有,但是我现在不能说……”他的眼神有些躲闪,不敢与苏诀对视 。
苏诀着急地说道“你也看到了,萧将军这个事情兹事体大,又是长生会又是西域五毒……这背后的阴谋恐怕远超我们的想象。”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
墨轩淡淡道“就是因为这样我不能说,但是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们的事。”他的表情坚定,语气坚决,仿佛在立下誓言 。
墨轩深知现在不需要这些朋友的理解,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一旦事情败露,那些心狠手辣之人若知晓他们也有参与,等待他们的便只有死路一条。
他宁愿独自一人走这刀山火海,也不愿他在世间所挂念的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无畏,仿佛已经做好了独自面对一切的准备。
大王爷府密室
“墨衡,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在那阴森的暗处,黑袍人缓缓走出,他那粗犷的声音里满是嘲讽,犹如凛冽的寒风刮过。
墨衡身体微微颤抖,小心翼翼道:“还未拿到玉玺……”他低垂着头,不敢直视黑袍人的目光 。
“你能成什么事,现如今墨轩一行人已经潜入萧府,到时候拿到你是背后主使的证据。你觉得你有活路嘛?”黑袍人怒喝道,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震得墨衡耳膜生疼。
“那就让他们永远回不来……”墨衡的声音冷冽,仿佛来自九幽深渊,此时的他把自已手足的性命也完全当草芥,眼神中透着令人胆寒的狠绝。
“好啊,我果然没看错你,这是这个月的解药……”黑袍人话锋一转,语气更加阴森,“要是在没有拿到玉玺,你也不用活了……哈哈哈哈”那狂放的笑声犹如夜枭的嘶鸣,让人毛骨悚然。
黑袍人将一个小瓷瓶扔给墨衡,转身隐入黑暗之中。
“总有一天你也得死……”墨衡咬着牙,暗狠狠的说道。他的双目几欲喷火,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说完,他弯下腰,带着满腔的愤怒与不甘,迅速捡起药瓶,粗暴地拔开瓶塞,将药一股脑儿地吞了下去。
喉咙一阵滚动,那吞咽的动作显得格外急促,仿佛这药不是救命的解药,而是他不得不咽下的屈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