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对峙吸引了周围的人,各摊主手持水壶率先上前。
一个年纪稍长的男人,正在呵斥一位挡住自已去路的水工。
“我们是猎羽国尊贵的使者,今日来问责万木城城主万有益,你们这些平民怎么敢拦住我们的去路?”
那位被呵斥的水工丝毫没有胆怯之意,他收起手中的竹竿,挺直胸膛回道。
“这位客人,我看你是刚来,还不了解情况,便不与你多做计较。
这万有益涉及到的事情很广,我们国内就有一大堆。
就算涉及到你们国家的事情,也请你先去跟我们国主和王后先行商议,我们断不能无端让你将人带走。”
见自已被区区看门的水工驳回,那男人更加气急,根本没把对方的话听进去。
他粗暴地推开那位水工,叫嚷到:“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让你们管事的出来,今天不给我个说法,这事就没完。”
那位水工被大力推搡,眼看就要仰倒在地。
一只水壶及时抵住他的后背,将他带起,重新站立起来。
这只水壶的主人,这是那位二十出头的姑娘。
只见她走到那个男人面前,微笑着从腰间取出一块竹片,放到对方眼前。
“这位尊贵的使者大人,我是不息寨议事堂堂主什竹,刚才这位兄弟的话,就是我要说的话。
国与国之间的事情,还请先和国主王后交涉。
我们的职责是将万有益看押到四国会议召开之时,会议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就什么时候放人。”
那男子是第一次来云都,来之前也并未对这个三等小国做了解。
他见来者是一位年轻女子,心里更加看轻,伸手就要再次推人。
嘴里继续出言不逊:“走了一个看门狗,又来一个无知女流,到底只是个三等小国,竟如此上不得台面。”
同一时间,什竹收回竹片,侧身不再正眼看那个男人。
她不再和颜悦色,眼光已经变得锐利。
只见什竹说道:“众不息寨水工听令,现在有外地来的王八羔子在我们的底盘撒野,你们作为不息寨的一份子,都有驱逐他们的权利。
手执竹杖的,可击其一棍;
手持水壶的,可湿其一身;
身背净箱的,可污其一身;
手握测盘的,可咒其一言;
头戴水灯的,可遮其所视。
……”
人群中陆续走出许多人来,各个抄家伙同仇敌忾。
这猎羽国闹事的有十几人并未退却,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这正是他们想要的结果,把事情闹大。
带头人向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几人当即掏出武器与人打斗起来,很快便见了血。
见的自然是猎羽国人的血。
“就是你们国主和王后在我们面前也不敢高声说话,你们这些低等贱民,竟然当街打伤我们,来人,去将他们国主王后叫过来,给我们赔礼道歉。”
什竹冷笑道:“你们除了一个二等国的身份,就是群没有脑子的炮仗,杀敌八百自损一千,自已砍伤自已,有什么资格让我们国主王后道歉。”
那人表情张狂道:“伤可都在身上,我们说是你们伤的,就一定是你们伤的,要么让你们的主子道歉,要么你们全部磕头认错。你们自已选。”
什竹更加不屑:“我认你个鬼,来人,将他们架回驻店,看着别放出来咬人。”
猎羽国举着武器阻止人靠近,大吼道:“你们神气什么?都要被取消三等国资格了,不出一年你们在座各位都会成为丧家之犬,奉劝来这里行商的人也早点离开,不要被连累送了性命。”
这话就是一个炸弹,在人群里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