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你东西掉了。”
等王母意识到杨芊芊东西掉了,喊她时,杨芊芊已经大摇大摆走出了包间门。
王母没等到杨芊芊的回应,便俯身将地上的纸张捡了起来。
她顺手将纸张展开,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
脸色由刚刚的轻松转为尴尬难堪。她没想到,杨芊芊看上去乖巧懂事,却做出来未婚先孕的丑事。
即使这样,王母也没声张,打算悄么声的将检查单折回原样,就当做自已什么都不知道。
刚打算折回去,刘巧云抓住时机,伸手从王母手中抓过那张纸来,“这是刚从芊芊身上掉下来的吗?我看看是啥东西?”
王母愣了,任凭刘巧云拿了去。
恰巧杨芊芊从洗手间回来。
刘巧云装作不知情,装模作样的看了眼检查的后,作出一副气急败坏的神情来。
她指着刚进门而来的杨芊芊,高声愤怒道,“说!孩子谁的?”
本来其余人根本没关注这边,都在互相聊着其他的事。
冷不丁听到刘巧云嘹亮的嗓门,和言语间劲爆无比的信息,叽叽喳喳的聊天声戛然而止,几双目光齐刷刷向刘巧云这边看了过来。
其余人满脑袋问号,等待刘巧云对杨芊芊的进一步质问,以此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人群中,唯有王海强战战兢兢。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在疯狂打鼓。
无数个想法和疑问在他脑海中掠过。
从哪冒出来的孩子?
要是杨芊芊没有跟别的男人瞎搞,那么这个孩子,不就是他的?
无数的悔恨在王海强心里交织。
云雨之时,就不该一上头听信杨芊芊的话,不做措施,到底是有漏网之鱼!
刘巧云和杨芊芊提前商量好的大戏,开始按照剧本上演。
按照之前商量的,杨芊芊面对母亲刘巧云'质问',装作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正楚楚可怜的看向王海强那边。
王海强被她看得有些内心发毛,心虚的躲开杨芊芊求助的目光。
见王海强闷声屁都不放一个,刘巧云进一步逼问,“你倒是说啊,芊芊,哪个男人的孩子?”
杨芊芊努努力,终于憋出几滴眼泪来,还是在眼眶里打转。
她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双唇紧闭,不肯当众说出那男人的是谁。
刘巧云又进行了一番连环‘逼问’,杨芊芊声音嗫喏,颤颤巍巍的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一个人名,“海强...”。
王海强此刻脸都绿了,在他心里,只是和杨芊芊玩玩而已,并没有真正想娶她。
他张口就要逃避责任,“这就有孩子了...这孩子、是我的吗?”
刘巧云和杨芊芊母女两个瞬间脸色铁青。王海强说话声音再小,在座的各位都距离不远,都是能听清他说的啥。
母女俩人还是极力隐忍,这个节骨眼儿,不能闹翻脸。
王母内心的愤怒已经达到顶峰,杨家这几口子人干别的不行,勾引人是一套一套的。
一个杨芝芝,成天迷得自已儿子神魂颠倒不说,又来一个杨芊芊,还是怀了孕的。
苍天呐,作孽啊!
本来,杨芊芊最近极力讨好自已,自已心里对这个女孩印象还是不错的。
现在,竟然搞出这么一档子事!他杨家真是家风不正。
“外面追海强的,想踏进我王家的女孩一大把,我们海强想要啥样的没有?
要不是你蓄意勾引,我家海强怎么会着了你的道?”王母开口,自然是偏向自儿子的。
杨芊芊的脸色愈加难看,双手在桌下狠狠的用力揉搓。
没等王母发泄完,杨芝芝的母亲李秀英终于按耐不住了。
只见她双眼猩红,双手大力拍在桌面上,顺势站了起来。
“好啊!原来街上传闻都是真的,芊芊果然去勾搭海强了!刘巧云!你们一家玩我呢!”
李秀英破口大骂,即使支书一家都在面前,也来不及顾什么没用的形象。
她内心压抑了一座火山,再不喷发出来,估计就要自燃了。
刘巧云本就被王母骂的窝火,不敢反驳,一听李秀英在这对着自已颐指气使,火气也上来了,“你少在那放屁,俩孩子是两情相悦,什么勾搭、勾引的?那都是无稽之谈!”
她叹了口气,将目光投向‘事故的主人公’王海强,“海强,你倒是说句话呀?”
“我没什么可说的,我没想着和芊芊结婚,那只是不小心...”
刘巧云听了他这话后,咬牙切齿,却不敢轻举妄动,担心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没担当的怂货一个。
杨芝芝之前觉得王海强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经过这次事,又刷新了杨芝芝的认知底线。她才懒得掺和这些事,趁着一桌人吵得不可开交之际,溜之大吉。
她有时间看热闹,倒不如赶紧找门路多挣点钱,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包间里的一群人吵吵嚷嚷了半天,最后不欢而散。
王母私下埋怨儿子,“你也是,怎么不小心点,偏去招惹他家,狗皮膏药是的!”
王海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行了妈,狗皮膏药狗皮膏药的,你收人礼的时候怎么不说人是狗皮膏药。”
王海强一点面子都不给,让王母有些下不来台。
“你这臭小子,抓紧把这事解决了,那个杨芊芊看着不像个安分样,我们王家不能让这样的媳妇进门。杨芝芝看着多少老实些,她嫁过来能听话好好伺候我,不给我添堵。
你自已惹的祸,自已解决,看看怎么把杨芊芊打发了。”
“知道了。”王海强心烦意乱的,不知道怎么摆脱杨芊芊。
众人都走后,王海强一个人留在吉祥酒楼,开了个包间,招呼来了一帮狐朋狗友,帮他出主意。
一群人聚在一起,正事不谈,先喝酒开荤。
待酒足饭饱后,王海强终于想起来提这事,“我不是让你们来喝酒侃大山的,都快帮我出出主意,我现在是杨芝芝没拿下,半路又杀出个杨芊芊来。头疼!”
“嗐!你一个支书儿子,拿下区区一个女人,那还不简单?”
一个肥头大儿的男人操着一口浑粗的嗓音,油腻之感浑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