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可怜巴巴的小美人鱼脸颊突然长满硬刺,直接割破了司沅的手。
苏岁岁脸色一变,一掌打翻了地上的鲛人,毛茸茸的耳朵从头顶冒出,“这死鱼的刺有毒!让你们不杀它。”
司沅瞟了眼还在往外渗血的手,随意一挥手,抓起头上的金钗朝鲛人那张极品的脸蛋上划去,红色的绣花鞋踩死了它的肚子,“有毒?”
司净愕然地看着司沅还在滴黑血的手指,“沅沅…”
地上的鲛人悲愤的大吼,莹白的珍珠落个不停。
苏岁岁正准备嘎了这尾好鱼的时候。
司沅已经抢先一步实施了,锋利的钗身划破它的脖颈,一路朝下。
血沫飞溅。
她一把抓出鲛人胸膛处的内丹。
这惊悚的一幕连苏岁岁都吓到了,她实在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狠。
脱离了内丹,鲛人软趴趴地覆在地上,碧绿的头发逐渐发白,滑腻如牛奶的皮肤一寸寸开始皲裂。
“啊——”
司沅擦擦脸上的血渍,将内丹放好,一脚把灵力尽失的鲛人踹回湖里。
透彻的湖面有血沫漂浮。
“你…你你你。”苏岁岁惊恐脸。
“不走吗,我可不想在这里呆。”司沅淡淡道。
看完全程的司净只是满脸失望,但最终只化作了一声叹息,“走吧。”
……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一人正透过镜子看着发生的一切。
在司沅手刃鲛人的那一刻他也跟着兴奋起来。
他果然没失望。
……
“你是从哪冒出来的?”司沅看着黏着司净的苏岁岁随口问道。
“我当然是跟着姐姐来的。”苏岁岁无比傲慢地瞪了司沅一眼。
空中突然升起大片薄雾。
苏岁岁一把拉住身边的司净,往她脸上吐了口妖气,“这雾气有毒。”
已经吸了一大口司沅此时终于沉默了,眼皮也跳动的厉害,“那我呢?”
“谁要管你。”岁岁笑讽道。
“我……艹……”脏话还没爆完,司沅就软了身子,如一片枯叶般的跌落在地。
“沅沅!”
“……”
阳光透过玻璃照的镜子上,司沅脑袋晕乎乎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看着镜子里的倒影,她满腹疑惑。
伸手只碰到了满手冷意。
“司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舞鞋里放玻璃了!”
刺耳的声音几乎要震碎耳膜,她回首去望。
画着浓妆的女孩怒气冲冲地盯着她,手里还握着浸透鲜血的舞鞋。
碎片的记忆渐渐将一切恢复原貌。
她回来了?
“当不了女主就用这些下三滥手段?你真没品!告诉你,女主必定是我的!”女孩怒气冲冲的咆哮道。
司沅只是木愣地看着那双粉色的舞鞋。
原来是回到这天了啊。
作恶多端终有报。
这天是她悲剧人生的开头,穷困潦倒的始端。
她没忍住笑了,厚重的假睫毛在灯光的照射下发着悠悠的光,“抱歉,那些玻璃划伤了你的脚,可是做这件事也不止我一个啊。”
面对这种厚脸皮,怒气冲冲的女孩也笑了,她是无语笑的,“可是,监控只拍下了你。”
化妆间有几个吃瓜的也低下了头,这件事她们也有参与……嫉妒是心中最大的魔鬼。
“噢,那对不起了,我不想让你当吉赛尔,因为我想当。”司沅单手托腮,她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丝愧疚的心理。
“你!”
“可是霸凌这件事不是家常便饭吗?你说我做的过分,你呢?那个老师亲自选出的好苗子不是你给逼走的吗?要不然,这次的吉赛尔就是她了。”司沅悠悠起身,拽掉了头发上的卡子,“亲爱的,别假清高了。”
“你才是最恶毒的人。”
淬了毒的话让女孩脸色惨白如纸,手也在不停颤抖。
“宝贝儿,你比我跳的好,所以我嫉妒,那个女孩比你跳的更好,所以你也嫉妒对不对,好好的梯子怎么会断呢?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司沅轻轻拂过女孩的脖颈,“可是你长得的确是真漂亮,美的不掺一丝杂质,就像是善良美好的天使。”
“你血口喷人!你把证据拿来。”女孩抖的嘴唇都在哆嗦。
“我没有证据啊,但我就是想说说嘛!反正也改变不了什么了。”司沅掩嘴轻笑道。
她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双手抱臂,“事情都发生了,在重过一遍有什么意义呢?”
说着她不禁摇摇头,又坐回了镜子前,拿起卸妆水擦着脸上的浓妆。
“司沅姐,一会就轮你上了。”一个看完全程的小妹妹提醒道。
“不用了,到不了那一刻了。”司沅瞅着卸了妆的一只眼睛。
眼尾没有那道显眼的疤痕。
她还是想再看看自已的脸。
书里的司沅和她有七分相似,她也不能说出到底哪张脸更好看。
可是她就是想自已本来的脸了。
随着厚重的妆被卸下,她原本的容貌映在镜子里。
比起那张脸,她这张脸的骨骼感更强,下颌更锋利,鼻子的过于俊俏让她看起来十分英气,像一个漂亮的小男孩。大光明顶的造型看起来十分有疏离感。
她到底是满意自已的脸。看上去就很有钱的脸,跟她的人生完全不符合。
看了半刻,她活动活动关节,抬手砸碎了镜子。
如她所料的,没有任何刺痛感。
她笑眼弯弯,回头看着定在原地的手拿舞鞋的女孩,戏谑道:“我还是得跟你道歉,可是就算这次回到的是这件事发生之前,我还是会给你放玻璃渣子的,毕竟我是恶人…不过,这里哪有好人呢?你说是吧,吉赛尔…你喜欢这个称谓吧。”
“恶毒的吉赛尔……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她的笑声,周围的一切正在慢慢消失。
接着一束白光接走了她。
……
再次睁眼,她垂眸看到了自已手里的尖刀。
昏暗的地下室贴满了照片,照片上都标着显眼的红叉。
那些诡异的照片全是挣扎的动物。
唯独有一张。
她走上前,取下墙上那张独特的照片,“今天是想要他死的六百天整……”
“噢……是这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