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利用张若彤的单纯,从她嘴里套出自已想要的话,不过认她做妹妹也是真心实意。
即使事后她有所怀疑,终归是自已人。
日军司令部的公函样式,警察局有,只不过司令部公函是特殊纸且带着编号印制的,如果假冒,去提货时容易暴露。
司令部的印章倒是好造假,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尽快拿到带编号的公函纸。
司令部发公函是由机要室负责,机要室主任小泽平一郎是个戴眼镜的中年日本人,和普通日本人不一样的是他个子奇高,平时总是板正一张脸。有一次天佑和他打招呼,他竟然没理会,是个有点偏执的日本人。
日军司令部机要室是一个封闭的房间,没有开任何窗户,只留有一个门出入并加装了防盗门,没有钥匙很难打开。如果强行进入,只怕得了公函纸,也没有时间去提货。
“李涯,告诉余则成,让他在芭提雅夜总会等我,你也过去,有要事相商。”
自从燕双鹰离开后,余则成接管了沈阳青帮,以芭提雅夜总会为根据地,按照天佑和李涯的安排,除掉了不少汉奸和日本人。
每次出手,无一例外都是冒用燕双鹰的蒙面侠客形象。
芭提雅夜总会包厢内,天佑和余则成在一起吞云吐雾。
“则成,我听说日军司令部的小泽平一郎经常来夜总会跳舞?”天佑抽着雪茄,被烟雾呛了一口,他还是抽不惯这东西。
“小泽平一郎是谁?”余则成根本对这个人没印象。
“大厅吧台戴眼镜的那个高个子就是。”余则成走到包厢门口,打开门看到吧台坐着一个戴眼镜的高个中年人,正在一个人喝酒,眼睛不安分的在舞厅内寻找猎物。
“那是日本人?我还以为是中国人,他经常来,是个老色胚,这里的舞女都很烦他。”余则成一脸不屑,早知道他是日本人早把他做掉了。
“这个人现在对我们很有用。”天佑一脸神秘的说道。
这时,李涯带着舒小小和一个精瘦的青年进入包厢。
舒小小被浓重的烟雾熏的捂住了口鼻,“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不抽烟的女性?”
余则成赶紧把手里的雪茄捻灭,天佑笑了笑,也把手里的雪茄捻灭了。
“抽不惯这玩意。”说完嘿嘿笑了两声,他现在有点怕舒小小,主要是怕她生气。
“则成,这位是我太太,舒小小,你听过没见过,”天佑的俏皮话让舒小小脸红了,他俩其实并没有结婚,“小小,这就是我常给你提起的余则成。”
“胡太太,您好,早听说局长有一位美丽端庄的太太,今日有幸一见,真是名不虚传。”余则成恭维地说道。
“余大哥谬赞了,我听说余大哥才厉害,连日本人都怕你。”
两人彼此恭维着,并没有觉得是虚情假意,这两人当得起彼此的夸赞。
“这位兄弟是?”余则成看着一起进来的精瘦青年,觉得脸庞很陌生,以前肯定没有见过。
“这位是于可东,江湖人称圣手于,有一手绝活,什么钥匙被他拿过来看一眼就能给你配出一模一样的。”
李涯介绍的神乎其神,于可东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李局长真会笑话兄弟,我哪有那本事,只不过我是用一块湿泥取了钥匙的模型罢了。”于可东没有故作神秘。
余则成越来越纳闷,今天带来这么多人到底要做什么?
“则成,不要在那里乱想了,今天我们要围猎小泽平一郎。”天佑仿佛猜透了余则成的心事。
围猎?余则成听的更是一头雾水。
“小小,练的怎么样了?我听说于兄弟的技艺可是秘不授人的。”天佑看着舒小小,他对她还是充满了信心。
“于大哥的技艺我只是学了点皮毛,应该够用了。”
看来舒小小已经出师。
围猎小泽平一郎,舒小小就是猎手。
舒小小和于可东一起出了包厢,向大厅走去。
“局长,胡太太这是干什么去?”余则成一脸茫然。
“高端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天佑点燃了一支烟,“则成,好戏上演了。”
身材出众,长相甜美的舒小小,今天特意穿了件高开叉旗袍,把完美身材展露无遗。
看着她那丰乳肥臀的模样,天佑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今晚回去得好好慰劳一下舒小小。
舒小小坐在角落的一个沙发上,很快就引起了小泽平一郎的目光,猎艳的他,一双贪婪的目光再也没有离开舒小小。
舒小小发现了他的目光,报以甜美的微笑,笑的小泽平一郎心神荡漾,这时候舞厅的音乐响起,又到了跳舞的时间。
小泽平一郎迫不及待的走到舒小小身边,邀请她跳一支舞,令他意外的是舒小小很乐意地接受了他的邀请。
随着音乐的节奏,小泽平一郎的手不安分起来,舒小小感到一阵恶心,不过还是假装镇定的配合着。
她的手也不经意间碰触到一串钥匙,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
舒小小转头的瞬间,向李涯递了个眼神,片刻,大厅内的灯光全部熄灭。
顿时舞厅内的人群慌作一团,相互拥挤着,舒小小趁机拿走了小泽平一郎身上的那串钥匙,并递给了旁边的于可东。
于可东走到一旁,快速地用湿泥取了钥匙的模型。
灯亮了。
小泽平一郎很享受刚才的黑暗,看到灯光重新亮起来,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的表情。
“小姐,我们继续吧?”他的手停留在舒小小的背上,正要往下摸索,被舒小小阻止了。
“我有点累了,下次再跳吧。”说完不等小泽平一郎回答就离开了舞厅。
小泽平一郎站在原地发呆。
突然,他觉得自已身上好像缺了点什么东西,一摸兜,钥匙不见了。
他顿时慌了神,丢了钥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他摸遍身上的所有口袋都一无所获,一低头,钥匙正静悄悄地躺在他的脚边。
小泽平一郎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