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彻命令暗卫:“全都给我拿下!”
死士来前左相已经交代好了,计划失败便立即服毒自杀,切莫让任何人追查到左相府上。
他们咬破藏在牙齿间的毒药,服毒自尽,没等暗卫抓人就院中已经倒下一片乌泱泱的人群。
程彻意识到他们这是英勇赴死,不过幕后之人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后总有机会。
他便随手一挥:“把尸体都拖下去吧,别脏了皇家之地。”
暗卫听从命令,将尸体都一一拖了下去,刺杀问题解决,屋中躺着的楚辞和路星禾有了他和暗卫相护,便不怕有人刺杀。
次日,针对楚辞和路星禾受了那重的伤,颜悯之派来了太医署内威名赫赫的太医们前来一一为其诊治。
太医来为楚辞与路星禾诊断。
他们为路星禾把脉后说道:“此人虽是受了重伤,但是只要好好喝药,照顾有加不日便会痊愈。”
可把脉到了楚辞后,太医们的脸色便一个个凝重了起来。
“此人脉象混乱,此形必定是中毒了。”太医忽然说道。
程彻听后大惊,他竟然中毒了。
其实楚辞与死士们打斗时,不小心让其中一名死士的匕首划破了手肘,匕首上早已抹毒,毒随血液融入体内。
楚辞的毒太医院里的人也解不了,每位探过脉的太医都束手无策:“程公子,这毒恕老夫无能为力。”
他们不知是串通好了的还是真的没有能力,说完后都带着一丝遗憾,叹气摇头,好似在自责。
程彻一声不吭,但他能从他们脸上看出,他们并不是没有能力,而不是想花时间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
楚辞的毒他们没有十分把握却有三分,而他们的职责是为皇宫中有权有势的人看诊,他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怎么能让他们大费周章。
“好吧,那你们都先回去吧。”程彻不想逼他们,就算逼的来他们也不一定用心诊治。
他思量过后,决定亲自配药为楚辞解毒。
他从太医那得知楚辞的毒名叫臧花毒,然而这种毒的解法却少有流传。
程彻稍微懂得医术,可依照这种毒的制法推出它的解法,不过所耗时日会很多。
颜悯之听闻楚辞中毒,便私下来见程彻:“若是你制药缺了什么你尽管跟朕提,太医署什么药都可供给你!”
他这般鼎力相助,程彻明白他已是尽了他所能及之力。
“请皇上放心,楚辞臣一定会救回来的。”他保证道。
自太医诊断那日后,他便将自己关在了偏院,一遍照顾楚辞一边制解药。
但是等他找齐所有药材制解药时已是两日过后。
两日的发展,楚辞身体里的毒早已侵入骨髓,脸色苍白嘴唇泛黑,像是寿命已到,快要逝去般。
可程彻的解药还需炼上半日,他待在床前,忧心道:“楚辞,你坚持住啊。”
半日后,药炼了出来,药性未知,楚辞的毒已是重上加重,连经验老道的太医也不敢轻易下药。
程彻唯有破天荒地尝试一番,他命颜悯之派来的小宫女去太医署:“去请一个太医,随便抓一个来便是,快些去。”
宫女手脚麻利,听了吩咐就一头跑去太医署。
太医署的太医不是在配药就是在磨药,连药童也被指使地团团转,忙不开。
她到了太医署,看着里面热火朝天,随便抓了个悠闲看书的太医:“皇上病疾,快些随我来!”
她是颜悯之派来的,关键时候她也不怕用上他的名义。
太医一听皇上病疾,医书当即抛下,拿起药箱便随她飞奔。
但他到了院外才知却是要为那些来路不明的人医治,不情不愿的。
“你怎么假借皇上的名义,要知道我可以到皇上面前参你一本的,小心你脑袋!”太医气呼呼,指责宫女。
宫女也不怕他,拿出早已御赐的令牌,说道:“我是皇上派来的,你说你要是不进去掉谁的脑袋?”
御赐的令牌太医也不敢开玩笑,便只能听随命令走进了屋子里。
程彻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一边将药熬好后盛出碗中,一边命太医过来:“他的毒已入骨髓,请太医用到割破他的手臂放血,将他的毒血清一清。”
太医看着床上的人已熬过两日,这都没死,觉得还真是奇事。
他情不愿地过去,用火烧过的匕首,在楚辞的手上割上一道痕,血慢慢流出,宫女用碗盛住血。
只见流出来的血发黑,和先前流动鲜红的血差别很大,看了不寒而栗。
血放了一碗之多,太医用金疮药为他止好血,就到程彻用药了。
他将药一勺一勺灌入楚辞的口中,再点穴让他将药顺利喝下,慢慢地一碗药就见底了。
看着他配出来的药,太医不信有奇效,便随口问道:“这个方法行吗,程公子?”
程彻不知:“还要看他恢复地如何,如若不行办法也没有了……”
不过这是他花了两日才配出来的药,心血都花费在里面,不可能一点儿效果也没有。
喝下了药,放楚辞在床上休息片刻,便听到有轻微的咳嗽声。
太医惊喜,立即为他把脉,发现他的脉搏不似之前那般匆急暗涌。
他笑道:“这位公子的性命还真就救回来了,这药有效!”
听到他这样说,程彻便能放下心来了。
“不过公子的病情过多又拖了两日之久,醒过来还得些时日,程公子你可得有些耐心啊。”太医随后嘱咐了他们一句。
人只要救回来了怎么样都没事。
程彻点头,命宫女送太医离开,自己再去研制一下自己的药单,准备按照这个药单为楚辞再配几服药,在他未醒之前一直服用此药,疗效会很好。
不过楚辞醒来,程彻一等便是三日之后了。
楚辞是在恍恍惚惚之中醒来,他睁眼看见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身边一人也没有。
他因许久没动过了,一挪动身子便觉得酸痛,最后勉强做起,发现身上的伤都已包扎好了。
他忽然起来,轻咳了几声,感觉口舌间苦苦的,砸吧砸吧嘴便知道是药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