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木惜言明明记得，肖楠的死因是大出血不错，既然她是先被割喉，为什么后又被刀搅碎了心脏呢？难道是为了报复吗？
看来这其中还有隐情，木惜言愈发觉得是因为仇杀了，但她从来都记得，不能主观臆断去想，得真正地查到证据。
肖楠的所有社会关系都调查完了，不管是她的丈夫，还是情夫，还是丈夫的情人，都没有作案的时间，那又会是谁呢？
难道是一个陌生人？
陌生人临时起意将肖楠割喉吗？
但是肖楠10号晚上拎着大旅行袋子到底要去见谁，她的旅行袋子里又装着的是什么？
太多的疑问了。
暂时想不出来。
木惜言叹了口气，她揉了揉太阳穴，同事们此时已经全部取证完毕，收拾东西正要上车，她回过头，看到老板娘还站在店门口，她距离老板娘几步远，她看清楚老板娘的神情很是复杂，像是有话要说，但是又在迟疑。
木惜言跟慕小年交代：“我去问问，那老板娘好像知道什么，你跟我下车。”
二人走过去的时候，老板娘却回了店里，没有出来，二人当然进了店里，却没有看到老板娘的身影。
木惜言在这里喊道：“老板娘？我有几句话要问，能配合一下吗？”
但是老板娘还是没有出来。
木惜言和慕小年对视了一眼，二人走进了厨房，在这里，见到了正在摘围裙的老板娘，和一直在揉面的老板。
他们夫妻二人看起来都是老实本分的人。
“老板娘，你是在那天晚上，看到了什么吗？或者是……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吗？”木惜言试探着问道。
老板娘迟疑地看着他们，还是没有说话。
“老板娘，这里是发生了命案，一个女性在10号晚上被割喉，就在刚才那个位置，现在凶手还没有归案，凶手极其残忍，极有可能再次作案，所以老板娘如果真的知道什么的话，最好现在就告诉我们，我们早日抓到凶手，也对你们的生活安全多一份保障。”
木惜言一贯最会这样语气说话了。
老板娘看了那还在揉面的老板一眼，说道：“大概十几天前吧，我家店里来了一个小女孩，看起来和你差不多大吧，她穿得脏兮兮的，头发也乱成一团，她一进门就说，她饿了好几天了，问我有没有剩菜剩饭吃，我看那孩子太可怜了，就给她煮了碗面，她吃完问我，店里要不要招工，她能干很多活，你也看到了，我这小店就这么小，也就晚上有那么几个客人吃饭，根本用不着雇其他的人嘛，所以就拒绝了她，还给她指明，前面有一家化工厂，让她去问问那家工厂招不招人。”
就这些？
木惜言不明白，这样的一件事，并不值得老板娘神神秘秘的吧？
“然后呢？”木惜言继续追问。
老板娘抿了一下唇，她好像还在心有余悸一般，她继续说道：“后来就是十天前，我半夜醒来，听到厨房里有动静，还以为是有老鼠进来了，我生怕是老鼠磕坏了面袋子糟蹋我的东西，就起来准备打老鼠，没想到才一开灯，就看到……”她说到这儿，停住了，她犹豫了半天，才继续说：“我看到之前那个小女孩，她手里拿着个瓶子，往厨房的醋桶里正倒什么呢，我一来她就跑了，瓶子也扔下了。”
“她倒的什么！”木惜言也紧张了起来。
老板娘这句话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农药。”
木惜言一下攥紧了拳，她深吸了一口气，迅速冷静下来，说道：“然后呢？！你报案了吗？你还记得那个小女孩长什么样吗？”
老板娘摇摇头，说道：“后来我就将那一大桶醋都倒在了下水道，我也没看清楚那小女孩的脸长什么样，就记得她穿得破破烂烂的，头发也把脸都给遮住了，我现在想起来也还很后怕的，谁知道那小女孩是什么人，我真是吓坏了，如果我没有发现的话，可不知道要出什么样的后果，从此我天天晚上将门锁好，晚上关门前还将店前店后每一处都检查一遍，我还买了一个电棍呢，压在枕头下，真是吓坏了。”
木惜言算了一下，十天前，那不就是四号吗？是肖楠遇害后的第三天。
“好，老板娘注意安全，建议你去市局做个备案，再安一个监控，如果再发现那个小女孩的身影，一定要立刻报警，记住了吗？”木惜言嘱咐完，就跟慕小年走了。
二人上了车，在回去的路上，木惜言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板面店老板娘的话，而后问道：“投毒，会不会是为了灭口？牛大龙，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慕小年喝尽了咖啡，说道：“我也这么猜，不过小言，你有没有隐约觉得，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我们好像是正在被什么人牵着走，现下证据越来越散乱，还差一条线索，将现在有的所有线索都串起来，我们现在还差一个最关键的合理性。”
木惜言点点头，她在笔记本上越写越是烦乱，笔在最后一页胡乱画了起来，此时她的手机响了，她打开看到了一条微信。
是何一禾发来的。
木惜言打开一看，是一张图片，顿时头皮一奓！
这是她最贵的一瓶护肤品了！啊！大金你……
何一禾：【大金又打碎了一瓶，我去给你买新的，大金已经被关进笼子里了，我俩一起等你回来。】
木惜言气得抓了抓头发，回复道：【等我回去的！】
“怎么了？”慕小年看到她抓狂的模样，问道。
木惜言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说道：“我家的猫啊，最近发情，太闹了，得赶紧带它去做绝育了。”
慕小年没养过小动物，也不懂，只是“哦”了一声，就没有后文了。
一车人回了市局，一切好像在此陷入了僵局，这时，一通电话打到了市局来，电话那头自称是肖楠的学生，那个女学生说，她知道肖老师的秘密。
当时接电话的人就在定位这通电话的位置，但是却是一个网络拨号，定位竟然定到了半个地球的那端。
来电者是故意的！
他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