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孟潜格?”慕小年磕磕巴巴地说道,他当然十分不相信,可是眼见为实,这画面中的人他又不是认不出来。
看着这些的时候,何一禾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模样,这不仅仅是他已经看过了很多次这视频的原因。
木惜言却是第一次看,她迟疑了一会儿,问道:“还有一个是杨君意?”
他们说的当然都是对的,但是何一禾还是一样神情平淡地说道:“你们都已经认出来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慕小年摇头不止,这也太狗血了,他难以相信这是真的。
孟潜格是肖楠的原配丈夫,而杨君意是肖楠的情人,现在竟然看到这两个人搅到了一起去,没有比这还狗血的了。
木惜言顿时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原来赵心依一直在隐瞒的就是这件事吗!”
怪不得……怪不得赵心依如此为难,怪不得孟潜格宁可背上包养女学生的名声也不愿意承认,还有白霁雨,她那么胸有成竹地说木惜言一定不会知道为什么,就是因为这个吗?
他们确实从一开始就被陷入了一种思想弊端,如果没有指向性的证据,根本就不会想到这个方向上去。
“不对……”木惜言喃喃自语道,“就算是如此,那也是孟潜格和杨君意的私事,这又和白霁雨有什么关系?白霁雨在这其中到底还扮演了什么角色?”
此时,姜队的电话响了,是队里打来的。
电话那头说,因为上面来要人了,要将魏天悦移送走,这个案子是上面督办的,已经被媒体拍到了他们去指认现场,所以媒体竟然敢在警方出通报之前就发了新闻,现在大众舆论都断定了震惊全国的三具女尸连环杀人案已经侦破。
姜队的拳突然握紧了,他说道:“先留下人,我回去处理,在我回去之前,不许将魏天悦移送。”
太快了,一切都来得太快了。
木惜言听到姜队的话,也知道是出了什么事,看来是有人要将魏天悦带走了,如果魏天悦被移送走了,那么他们这里就不会有结果了,而且从之前的一段录音来看,魏天悦早就说过,会在路上就自尽的,一旦变成这样,那么一切就都变得回天乏术了。
木惜言绝不想要看到这样的结果。
“回队!”姜队下了命令。
木惜言回头看了一眼何一禾,不等她开口,姜队指了一下何一禾,点名说道:“他也得跟我们走!”
正是因为何一禾提供的证据,让一切都获得了转机。
在回去的路上,四个人都在同一辆车里,是慕小年在开车,姜队坐在副驾驶,而木惜言和何一禾都坐在后面,木惜言几次都想开口问问这视频和录音到底是从何处来的,但是她又一想到,此时姜队还在车里,万一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说话,那岂不是进退两难?
“我和白霁雨后来见过一面。”这是何一禾主动打破了沉默,说道。
木惜言的手一下按在了何一禾的手上,她眨了眨眼,问道:“什么时候?”
他要是主动说的话,那木惜言就有许多的问题了。
何一禾回答道:“在跳楼一事后,她给你送锦旗的当天晚上,我找到了她,问她想要对你做什么。”
木惜言顿时就回忆了起来,因为当时第一次见面后,何一禾就表现出了对白霁雨这个女人莫大的反感,所以后来白霁雨来到警局送锦旗,还拉着她的手让她不能脱身,晚上见到何一禾之前,甚至木惜言还做了一些准备,以防止被何一禾发现她们又见过面的事实……然而现在她才得知,原来何一禾还是知道了,根本就瞒不过的。
这里面的区别只是看何一禾说出来和不说出来而已。
从来都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瞒过何一禾的。
“白霁雨怎么回答的?”木惜言问。
何一禾说道:“她说要我……帮她……”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木惜言十分好奇,有什么不能说的?
“怎么?帮她什么?”
何一禾勾唇一笑,继续说道:“帮她杀了你。”
“……”木惜言愣住了,她想了无数种可能,万万就没有想到会说这样的话,她知道白霁雨是个疯子,但是没想到疯成这样!
“不用怕,我不会的。”何一禾突然承诺了一句。
木惜言并不担心这些,她继续说道:“然后呢?”
何一禾的眼珠转了一下,继续说道:“没有了。”
这是一次不欢而散的经历。
此时,车已经到了警局的门前,四人都下了车,进了楼内,四人直接进会议室开会,这次不召集所有人了,因为有的话,就现在小范围讨论。
“小年,你先不用进来了,你去看看上面的人什么情况,能够拖延到什么时候?”姜队吩咐道。
他们回来本就是来应付这件事的。
现在会议室里只有姜队,何一禾和木惜言三个人。
“你是叫何一禾对吧,你也是警校生,所以有些话,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的吧?所以直接说了吧,你是谁?”姜队的声音很冷,直接质问道。
没什么好说的,何一禾的神色并不动,这世上除了木惜言之外,他也没什么好害怕和担心的,他继续说道:“我就是一位简单又普通的市民而已,我做的这些仅仅只是因为我担心我妻子的人身安全,所以会对每一个有可能对她造成威胁的人都调查一下,防人之心不可无嘛,这不算是什么违法的事吧?”
“这里现在也没有别人……”姜队正是因此才将慕小年支开的,“有话直说吧,用不着拐弯抹角的了。”
木惜言说道:“一禾,直说吧,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自己也回想了一下,这一段时间,她都没有真的回家去关心一下何一禾,甚至都不知道何一禾每天都在做什么……
他们两个之间,说不上什么关心不关心的,本来就是一种十分特殊的关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