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有单独放置伤员的房间,魏栎一行人就去了那里,而颜大将军则是回到了主营,随时面对敌情。
“你们都记好创生符的画法了吗?”魏栎柔声对他们三人问。江雪迟首先应答:“完全没问题。”随后颜舂和江淇渌也点点头。魏栎接着说:“这个符虽然很好画,但用起来有点难度,你们刚学可能会比较消耗法力,未来就正常了。”听到此话,颜舂三人互相看了眼,然后点头,随后和军医交涉了一下,开始救治伤员。
江雪迟率先用法力画了一张创生符,效果相当不错,因为救治也是事先从重,那位伤员肉眼可见的恢复了外伤,用不了几分钟应该就能醒。紧接着江淇渌和颜舂依次画符。魏栎看见他们都能成功画符,就出了这个屋子,前往主营。走之前告诉他们不要过多消耗法力,此处是两国交界处,随时有战争发生。颜舂他们三人立马领会了其中的意思。魏栎走后,他们画了几张创生符,之后对重伤患者,双人合力用愈生符和续生符,对轻伤患者,询问军医后分别使用愈生符和续生符。就这样营里的伤员陆陆续续全部痊愈 。
那些伤员好了后,连同军医集体感谢颜舂他们三个。颜舂看得出他们的真诚,谢过之后,他们纷纷前往了训练营,留下军医和他们说说话,顺便等魏栎回来。“还要多亏你们及时赶到了,这几个年本就战事频发,这几个月更是变本加厉,朝廷加派的军医还得些时日才能赶来,我们营地里的军医压力就很大。”军医是个中年女性,看得出来这几日她但是没日没夜的照顾伤员,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肉眼可见的疲惫,声音还特别沙哑。
“刚才就想问了,你们营里就您一位军医吗?”江雪迟发出了疑惑,毕竟没上过战场的人可能不太了解那些情况。“你们有所不知,营里的军医都是朝廷派来的,是没有法力底蕴的,遇事经常来不及自保,敌军知道这件事就经常针对我方的军医,如今这营里就剩我一个了。”她疲惫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苦笑,仿佛对这件事已经有了释然。
“这朝廷也太抠门了,连个修法者都不派,虽说精修治愈法的不多,但也不是没有,为什么不派人呢。”江雪迟鼓起小脸愤愤不平道。这时候颜舂发话了:“也不是没想过派人,之前朝廷派过精修治愈法的人,但都是敌军的眼中钉,我方保护不及,损失惨重,后来的精修者为求稳定,纷纷前往朝廷和各大家族任职,因为军营必须有军医,朝廷才派了许多普通大夫到这里来。”害,说完颜舂自已也叹了口气,这些都是颜赫告诉她的,从小就告知的,所以她的原主人才攻击和治愈咒法兼修,还都是精修。
“颜小姐说的是,虽然朝廷送了很多药修炼制的灵药,但治标不治本,于是近来两年北清学院才决定让每名学生都接触治愈系咒法,而且到这个时间段还会送学生来学习,目的是为了调动更多人员负责守卫前线和治疗伤员,同时军营里会把能用治愈系咒法的人视为珍宝,是第一保护对象。”提及这里,那军医也是轻轻笑笑,看来她对北清这个决定还是很赞成的。会治愈系咒法的人越多,对战争就越有帮助。
江雪迟貌似对这方面的事很感兴趣,和军医又聊了几句。而颜舂则是把视线移向了从刚才开始就没怎么说话的江淇渌。颜舂看他从提及军医这事开始,就面色凝重,眉头紧锁,就连笑容都是比较勉强的。“江公子,面色如此凝重,是以后也要参军吗?”颜舂轻轻走过去,拍着江淇渌的肩膀调侃道。江淇渌的思绪被迫停止,知道是颜舂转头冲她露出了笑容:“我也是第一次听闻此事内幕,有些为战士们愤懑不平,他们战场上出生入死,受了伤还不能得到及时且迅速的治疗,而那些世家大族轻而易举就能得到咒法的治疗。”江淇渌叹了口气,把颜舂的手放下,又对颜舂露出了苦笑:“有些替他们不值罢了。”
颜舂听到江淇渌的话,内心稍稍有些惊讶。刚才提到军医的话题,她就难免有些动容,毕竟曾经的她在战场上也是出生入死,但索幸人力资源有保障,她能得到及时治疗。刚刚江淇渌一番话又加大了她的动容。世人多数习惯他人的付出,却很少有人了解或者心疼付出的人。她知道江淇渌是真的为那些战士愤懑不平,也是真的心疼。但战士上了战场,就没有回头二字,所有付出都是值得的。
颜舂反握住江淇渌的手:“只要是心甘情愿就是值得的,谢谢你真的关心他们。”这是颜舂第一次对江淇渌露出发自内心的笑,也证明了她的心扉真的对江淇渌留了一扇门。随后颜舂立马撒开了手,江淇渌微微惊讶后,也露出了笑容,看向颜舂:“嗯。”
另一边江雪迟了解了很多军营里的事,也为军医和战士打抱不平,但也迅速被军医冷静住了,她说她们都是心甘情愿的,有国才有家,他们愿意为了无数个家庭,守住这个国家,而且医者救死扶伤是职责所在,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若非要问值得与否,那跟着颜将军保家卫国,救死扶伤就是最值得的。军医已经释然了,她有爱的家人,更爱家人所待的国家。江雪迟听完后,久久未能平息。她想,也许自已能帮些什么。于是等颜舂安慰完江淇渌。她提议留些符给他们,短暂的帮助也是帮助。江雪迟还暗自下定决心,每个月都要寄一些符咒到这里。于是他们三个人画了很多符留在这里,纸符不如咒法凝聚的符,尤其是治愈系的咒法,必须得注入少量法力才能使用。不过这也够了,等他们忙完了,魏栎也回来了,同时带来了前线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