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来到新居住地的第二天,房子实在太大,两个人无论如何也打扫不过来,无奈只能请家政公司来帮助她们。
一位刚刚将清洁工具放回车上的女人走了过来,手上拿着此次的工作的费用清单。
“女士,这是本次服务所产生的费用,烦请您在上面签字,并在24小时内支付尾款”
宋瑜利落的用签字笔在那一张清单上签上了自已的名字,每一个笔画都展露出了属于她自已的锋芒。
刚想将清单递给家政的工作人员,结果却被刚从楼下小跑下来的女孩给抢了过去。
“宋瑜”她笑着说
“没发现你还能写的一手好字,危险又迷人,真好”
拿着清单的女孩笑着将它还给了家政人员,宋瑜把她搂到自已的身旁,左手捏着她的脖子。
那位工作者没法听懂她们的言语,只是单纯的觉得她们才打情骂俏罢了。随后去而复返,欲图将车上的一朵鲜花送给宋瑜。
“女士,您和您夫人真的很让人羡慕,让我想起了我年轻时也是像你们这般快乐“她说
“这是我车上放着的花,是我和我夫人的女儿亲手去往田野里摘的”
女人笑着说继续说道:“这朵鲜花充满了祝福,现在我将这份祝福赠予您和您的爱人”
宋瑜接下花,没有人会对祝福产生排斥感“谢谢”
目送走家政的工作者的离去,宋瑜将那朵花放到自已的鼻前闻了闻,它很香,是来自大自然的味道,风、雨、泥土、昆虫、阳光、它都沾染了太多。
拿着水杯喝水的夏青看到后将其放在桌上,看着宋瑜拿着的花后心情大好,走过去接过那朵花说道:“嗯~这花不错,是我从未见过的,你上哪弄的?”
宋瑜将其放在了瓶中,那是它的唯一的归属地,它将见证在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两个人走出这间小洋房,站在房子的前方看了看,她们都从未好好看过这个新家,前天夏青与水瓶座女士讨论这房子的价格话题的时候总是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扯到天边去。
现在看向天空,头上戴的红色针织帽也差点掉落在这片湿淋淋得草地上,幸好宋瑜的反应够快,不然附着在上边的水渍将要打湿这一顶可爱帽子了。
宋瑜看着她的模样有些想笑,这时的可爱与当时在城堡里杀伐果断的模样反差实在太大,如果真的不了解她的人跟她产生争执或许在下一个转身时脑袋就掉落在肮脏的水坑里,眼神都是疑惑的。
为什么自已眼中的整个世界突然颠倒了?等到身体重重的砸在地上的时候才会明白,是因为自已的头颅已经跟身体分开,只能无助的、不甘的死去。
人自虚无而来,自然也要回归到虚无当中。
宋瑜想着这些愣了神,夏青自已冰凉的手塞进了宋瑜得衣服里,手掌带来的的冰凉唤醒了她的思绪,才发现自已衣服里的手正在不断的到处乱摸。
就像饥饿得野狼一样,贪得无厌得将食物一口又一口得吞到腹中。
“宋瑜,你在想我什么呢?”夏青莞尔,笑得跟诡计得逞的狐狸一样,狡猾、智慧、美丽是她的代名词。
正当她摸的心满意足的时候,却被宋瑜一把抱起,就像高贵的公主抱着另外一位公主一样。夏青也识趣的将两只手挽住宋瑜脖子,没有那个女孩会拒绝这样的方式。
“神经啊?!怎么…怎么搞的跟谈恋爱一样?我已经不是当初的孩子了”
“是吗?绯红的脸?尴尬得语言,暴露了你的一切,你还是喜欢这样的方式吗?”将她放在沙发上,双方呼出的热气打在对方的脸上。
她没有用语言回答她的话,只是不自觉的用手乱摸,用吻来回答她的提问,此时外边开始下起大雪。
周围没有灯光,只有房内烧着的柴火不间断的提供热量与光亮。两个人靠在沙发上,前方燃烧得柴火发出声响。
不断摆动得火焰在黑暗中摆动着它的那个身姿,夏青先是停住了摆在眼前的激情。
将宋瑜拉进房间里,换上了许久都未曾穿过得舞裙,没有音乐声,但她们的心里有,每一个默契得舞步都是她们携手共进的证明,每次紧紧抓住对方的手是她们对待爱情的忠诚。
她们从相识,再到单方面囚禁,再到一同面对死亡带来的危机,将这段感情打磨成如同黑曜石一般。
这段情感虽然有害处、有病症、但却迷人的可怕,被迫失去只会让双方死在不知名的角落里,恐惧、幻象将会不断袭来,让她们发疯,让她们失去理智,让她们分不清现实与幻象。
舞蹈结束,宋瑜将蜡烛点上,明明整个客厅都能有现代科技灯光的照明,她却选择更加省钱的方式。
氛围带来的情绪价值永远都是最好的,有的人喜欢光亮,有的人喜欢黑暗。
他们可以说生活在光亮之下的人是虚伪的,是玩弄权力的人的舞台,他们可以说黑暗中的人是自卑的,是没有本事的人待的角落。
这仅仅只是一个客观的看法,殊不知有人在光明中对其宣战,在黑暗中进行绞杀。
一个人如果摸不清、看不透另外一个人的本质,那他的下场永远都会是未知数,可能过的好住在气势恢宏的大房里,身边有家人陪伴,可能过得极差,饿死在寒夜当中,身边全是成群的老鼠进行撕咬。
宋瑜抱着手站在窗前,她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风雪是如何一点一滴的堆积起来,看着外面是否有无家可归的人孤独的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如果有,她或许会热情的递上一块面包,邀请其进来喝上一杯热茶;但她也会视而不见,静静的看着对方死去的痛苦的过程。
夏青走了过去挽着她的手,头靠在她的左肩上,看着这美丽的、浪漫的雪夜。
两人现在没有过多的话语,谁也不知道她们要什么时候才会去到卧室钻进被褥里休息。
一个人打着伞路过这户人家,看着她们就站在那里发呆,还以为这两个女孩都是神经病。
但她们也的的确确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她们得病症再好的医生都看不透,她们的病症再好的良药也无法使其痊愈。
唯有回归虚无,在深海里痛苦的窒息,在火焰里疯狂的挣扎才能让她们清楚的感受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