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的柳云飞低着头,面色变得狰狞,双眼布满血丝,死死攥紧双拳。
“不就是有两个臭钱吗,我看你还能嚣张几时。”柳云飞的声音沙哑而阴沉,充满了不甘和怨恨。
沈术回去后仔细想了想,自已除了和哥还有小满透露过想考秀才的事,没和其他人说过啊,他不是在事成前大肆宣扬的人,那柳云飞怎么知道的,自已刚刚被他一激,都忽略了这事。
他窜到厨房,“张阿叔,最近有没有人进我房间啊?”
“没有吧,你又不喜欢别人碰你东西,没人会进去啊,是不是丢东西了?”张爹爹见沈术脸色不太好看,用围裙擦了擦手,就急匆匆往外走,嘴里还念叨,“我也没留意,你等等,我去问问梅姐儿他们。”
张爹爹招手示意在院子里的挑豆子的梅姐过来,“梅姐儿,你们一直在院子里,有没有看到别人往你沈大哥的房间里去。”
“不知道,沈大哥住的房子离咱们这儿隔着扇大门呢,我们平时不往那边去的。”
沈术选屋子的时候特意选了离这边作坊最远的屋子,所以除了砖瓦房和作坊中间那一道大门,还是有些距离,大家有事找他都会绕一圈去他屋子外面喊一嗓子,而且知道沈术私人领域感强,所以大家事不急都会先和沈青说。
张爹爹让梅姐儿回去干活,把沈术拉到一边,“到底咋啦,你和张阿叔还有啥不好说的。”
沈术想了想,只说,“我屋里的东西被移了位置,摆放不对,我怀疑有人进去找东西,现在没发现丢东西,但咱们做吃食生意的,靠的就是手里的方子,我担心是不是有人在打这个主意。”
张爹爹点点头,心中有数了,“我回头和你秋阿叔说一声,一起帮你盯着。”损失银钱事小,就怕屋里哪个没良心的和外面的掺和在一起,伤了小沈的心,还坏家里的生意。
沈术说完,就回屋看书了,还是得加把劲,狠话都放了,回头考不上多丢人。
马村长扛着锄头朝着自家田地走去。
路上时不时和村里人打声招呼,他高兴嘞。
从育苗开始,马村长就知道今年的稻种和以前的不一样。
刚开始见苗长的比以前的粗壮,马村长还能冷静的想,现在长得好,后面就不好说了。
来到田边,马村长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那些稻穗,手指间传来的触感让他喜不自禁,今年的收成肯定要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好!
尽管这些粮食尚未被收进粮仓,但仅仅只是用手触摸一下,便能感受到它们的饱满与沉甸。
马村长站起身来,目光扫视着这一片的水田,黝黑的脸上是藏也藏不住的兴奋。
“爷爷,奶奶喊你回去吃饭了。”自已小孙子跑了过来,从他手上接过锄头。
马村长拍了拍他的后脑勺,“给兔子喂草了没有”。
“爷,这事哪用得着你操心,养好兔子能吃肉,我晓得嘞。”
接过自家婆娘递过来的水,灌下去一大口,缓解了口里的燥热,“明儿送兔子的时候,捎点丝瓜和玉米过去,我瞅着沈老板爱吃。”
马婆子甩了甩手上的湿衣服,“今年就种了那么一小块的玉米,也没剩下几根了。”
马村长眼一斜,“你是啥子意思嘛,可不能在外面说,咱们好不容易攀上的关系,要是给我断喽,我……”
“你要干嘛,我就问你”马婆子不乐意他对自已这副态度,但,“我也就过过嘴瘾,我还能不知道,就你聪明。”
马村长放下碗,脱下鞋倒里面的土,“咱们的收入现在就指着人家,虽说人家不稀罕这东西,但不巴结巴结,日子久了,保不准就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