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其他的,随时注意着师傅需不需要心理辅导,我看他好像经受了莫大的伤害。”
还是江无言和杨千钧关系好一些,首先就想到吃了如此大亏,传道人心情会怎么样?
“我觉得这下师傅应该会认可张三的能力了。”
江月白笃定的说,看得出来,他还在为之前传道人不接受自己的建议,要选择方守鹤作为奇才耿耿于怀。
能一眼看出自己武器中的漏洞,并提出可靠有效的建议,绝对不会是庸人。
江月白万分确信。
作为不是修炼者,却和张三有莫大渊源的巧雪看到这一幕,更是震惊无与伦比。
即使她不是修炼者,也从家里人口中知道传道人是什么样的存在,而张三这一块子直接就将传道人给点蒙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同时,乔雪也在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幸运。
乔家没有修炼者,这是作为大家族的硬伤,但是现在有了张三,这个比所有修炼者都要强悍的存在,至少目前乔家不需要在修炼者方面有任何忧患。
“你是怎么做到的?”
杨千钧不再说出那些嘲讽张三帝话,而是面色凝重的看着他,对张三帝态度也仿佛回到了刚见面时那样。
“很简单,我都和你说了,我能够看到,能够感知到。”
张三帝无奈的摆了摆手,这他确实说的是实话,为什么眼前这个传道人就是不相信自己呢?
“你作为一名普通人,竟然能看穿我身上的修炼经脉?”
杨千钧眼露精光。
这个年轻人绝对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不仅有本事能成功看穿我的修炼经脉,甚至在完成这一系列事件之后还没有丝毫得意,表情平静,像是做了件小事。
这绝不是一个普通人会有的样子!
难道这和他作为圣体有关吗?
杨千钧心中暗想,不过这一切都只是他的推断,关于圣体即使是在山海异界,他都没有找到相关的资料,可能是因为自身级别较低的原因,而圣体属于高阶的秘密。
但这也不符合常理,因为关于圣体的记载,杨千钧,甚至在地球的古籍中都有发现,为什么偏偏到了更大的舞台,山海异界中却没有呢?
或许眼前这个少年身上会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其实在遇到江月清江月白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能力。”
没有办法,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情况下,张三帝,只能满嘴跑火车转移其他人的视线。
他可没傻到要将自己的身份公布于众,那样的话带来的麻烦就更多了。
说不定连山海异界都不会让他去,而仅仅靠着他自己的力量,却又找不着山海异界的具体位置。
这也真是张三帝目前为止碰到最大的一件怪事,堂堂一代仙帝竟然连一个小小的门都找不着,甚至这个门还不是通向仙界,而是通往一个中世界山海异界,作为仙帝曾经都没有听说过的世界。
“那么你对自己的家族有没有印象呢?”
杨千钧见张三左不知道右不知道,只能想办法从他的家族入手。
“没有什么印象。”
张三帝的家族并不算突出,只不过因为出了一个张三帝这样的人,不代表家族中所有的人都像张三帝那样。
“好吧。”
虽然传道人看上去像是停歇下来,但谁都知道他肚子里一定还憋着一堆问题。
仿佛陷入了一个僵局,在场的任何人没有一个说话。
“对了,张三,你对奇才这个称呼了解多少?”
就在一片安静中,杨千钧突然开口。
想用奇才来诓骗我说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吗?
不管是论年龄还是论资历甚至论头脑,张三帝,上千年的岁数在那儿,想轻易从他口中套取有用信息可不容易。
“奇才的话,还是江家告诉我的”
不过一直拒绝回答别人问题也不好,张三帝这次准备主动出击,将锅全部甩到江家头上。
“那天王家有人到学校里来找我麻烦,是一个修炼者。”
“迫于无奈之下,我只能和他比试了一场。”
“没想到比赛很轻易就结束了,但是赛后把他打得有些惨,结果第二天他爸坐不住了,来学校找到了我,说也要与我比试一番。”
“然后因为他父亲修为比较高,所以江家三名督察都来到现场观看。”
“虽然他们一直在说同我比试的那个人实力很强,但我没有丝毫感觉,因为他连碰都碰不到我。”
“到最后他都有些气急败坏了,甚至还对局外人乔雪出手。”
“当然被江家喊停。”
“然后就是我第一次听说奇才这个词,江家家主江无言说要将我作为奇才候选人。”
张三帝一老一实的将事情的全部经过说了出来,虽然他说的简单,不过在传道人耳中,仿佛听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关于这件事他已经从江说白口中听说过,但这件事中的很多细节江月白在当时并没有说。
现在突然听到了这些细节,虽然并不够非常的细致,不过也足够杨千钧从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最关键的信息就是张三以普通人的身份打败了位于炼气九层的王朝阳。
或者用张三自己的话来讲,这并不叫打败,因为张三压根碰都没碰王朝阳,任由这位练气九层的凡人巅峰朝他发出攻击。
然后一拳也没有打中。
杨千钧低下头思考了起来,甚至用手掐了掐人中。
嗯没错,这并不是在做梦。
从周围江家三人的神态中也能看出,眼前这个看似青涩的少年并没有说话。
是不是自己这些年忙于游历,疏于关注地球上天才的发展了?
怎么眨眼间又冒出来这么一个怪物?
看来没有办法了,张三明显已经超越了自己的认知。
或许在地球上能够制约他的人只有一个。
同样是天赋异禀,同样是未来可期。
杨千钧转过身子,对着门后面说到。
“出来吧。”
一名少年缓缓的从大门外面走了进来,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还有些胆怯,眼睛一直看着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