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舍友们越来越熟悉了,可他们的课余生活却变得越来越枯燥,特别是星期六和星期天。
当时学校执行的还是五天半工作制,星期六上午还要上半天,一下课,同学们大部分选择去逛街,逛上一个下午,简单吃点饭,再到电影院去看场电影,回到宿舍后胡吹海旁拉大呱。
周六晚上除了按点熄灯,学生会是不检查的,只要你愿意,说到天明也没人问。
除了学校统一组织的两次集中看电影之外,张劲和张玉勇都不喜欢那种场合,反正在家的时候,一些影视剧在电视上都看过……
再加上发票的时候,班长和张现磊总是把一些位置好的票留给女生,张劲对此见怪不怪,不管位置好坏,只要把他和张玉勇座位放在一起就行了。
最近班主任调了一次位,他和刘凯分开了,和张玉勇一位,排数没变,只不过位置调到了中间,前面是张蕾蕾和黄娜。
总的来说前后位相处不错,张蕾蕾称张劲为当家子,不知为何张玉勇也姓张,难道没有论一论。
张蕾蕾总是称呼他为“玉勇”,张劲知道这称称呼的含义,识破不说破,张玉勇也在守护着本心,不越雷池半步。
又到了星期六,几人无所事事,张劲忽然提议,“反正下午没事,我们凑一把,打够级怎么样”。
可以说一拍即合,张劲出去到小卖部买了四封牌,把皮箱往夹中间一放,扑克牌一拆,牌局就准备就绪了。
张现磊、张小平、张玉勇、鲁成国原来都打过够级,加上张劲,五缺一,张广新嚷着想学,把规则讲了讲,领悟居然很快,打了几把就入门了。
一个下午,打的是昏天黑地:打牌的六个人,看牌的六个人,到了晚饭时间,张劲把牌一撂,“走,吃饭,顺便看看热闹。”
原来,昨天他听张广新说,七班的一个老乡和同学打赌,比赛吃饭,谁赢了谁请一个星期的课,这个赌打的不小,这样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昨天晚上,张广新在宿舍里一说,大个子当即说道,“要是有人给我打赌,我能吃9个。”
大个子,是郯县人,姓仇,老师在点名的时候专门顿了顿,问他这个姓氏的的正确读音,经本人证实,这位老兄姓读“qiu”。
排座次时拒绝抽签,被封为东门卫,他住在东面第一个床下铺,是张玉勇下铺的兄弟。
张广新也不示弱,“我给你打赌,你要吃10个馒头,我请你到外面吃一顿肉火烧。”
“那就说定了,明天大家一起做见证,谁要反悔谁是小狗。”大个子一锤定音。
张劲心里嘀咕,他们伙房的馒头,一斤饭票买五个,五个馒头得有1斤半,10个馒头就得有三斤,加上稀饭、开水,那不得六七斤,听说七班的赌了12个……
吃饭的现场很热闹,早就把稀饭、馒头给放好,一份菜,一快餐杯温凉不热的白开水……
大个子拿起馒头就吃,一个馒头,在他手里一攥,三口就吃掉,就上一口菜,喝一口水,接着吃。
没有任何悬念,吃到第8个的时候,张广新说,“行了,我认输了,明天我一定请客,你要是吃不了就别吃了,别撑着!”
大个子一点也不领情,好不容易遇到个星期六,回家的同学多,剩的馒头多,吃顿饱饭哪有那么容易,我还得再吃几个,那顿饭,大个子吃了10个,听说七班的老乡吃了13个,还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