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默默的出去了。
易玲越却撑着下巴想,隔壁省城有什么公司,居然需要季夜丞亲自去开会。
基本上合作会议,都会在季氏开。
自从易玲越回到季夜丞身边,就没见季夜丞去其他地方开过会,这是怎么回事儿?
拿起手机想给季夜丞打个电话问问,却迟迟没有拨通电话。
若是假的,季夜丞都已经选择说谎,那无论她怎么问都不会说真话。
冰冰端着易玲越要的咖啡进来,为了易玲越的身体,冰冰还特意加了牛奶,不让她喝纯咖啡。
她进来就瞧见易玲越在发呆,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好奇的问:“姐,你怎么了?”
易玲越说:“夜丞从来不用去外地开会,这次是怎么了?”
冰冰眨眨眼:“姐,季总不会出去乱来的。”
“我是不担心他乱来,我是担心……他要做什么危险的事儿,所以才瞒着我。”易玲越叹息一声。
她和季夜丞走到现在,二人之间有绝对的默契,她心里更清楚,一旦有什么危险,季夜丞为了不让自己参与,绝对会隐瞒下来,自己偷偷去做。
冰冰见易玲越如此担忧,便低声说:“姐你要是真好奇……不如派个人偷偷跟着嘛,反正公司这么多人呢,顾森姐派来的都是高手,跟踪也不会被发现吧。”
能派到易玲越身边的,肯定都是成熟的特G,追踪隐藏样样都行。
这么一说,易玲越眼睛亮了起来,抬手在冰冰的额头轻轻弹了一下:“厉害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冰冰揉着额头,苦着脸说:“还不是姐你跟季总都是直来直往,只有你们跟踪别人的份儿,哪儿会想到跟踪自己人啊!”
易玲越:“……”派人跟踪自己老公,可能是有点过分,但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
她派人跟着季夜丞,一旦有危险,特G还能帮上忙,一直在暗中守着,没准能救命。
“那我去叫个人过来。”
“好。”
易玲越松了口气,她没想到就因为这简单的一个决策,还真的救了季夜丞一命,这都是后话。
*
宋傲等人都在基地,季鄢苒三个刚刚做完体能训练,浑身是汗的洗了澡,穿着睡衣坐在中庭,大晚上的,宋傲和戚晚晚他们一个个穿戴整齐。
他们不觉得自己这个年纪,听命于几个女孩子有什么不妥。
毕竟他们从一开始被挑选出来,就知道自己的使命,作为继承人的副手。
就好像是易玲越身边的顾森、墨白 、云却他们一样。
他们依旧重要。
“沈三还在殡仪馆,你们去直接给我烧了,骨灰扬了。”季鄢苒声音冷淡。
戚晚晚跟乔兔对视一眼,剩下几个男孩儿也面面相觑。
“不会吧,这么狠啊!”离火咂舌。
季梦萱是甜妹对姐姐的这番话也没有任何异议。
“我那没出世的弟弟妹妹,总得有人偿命,沈三以为自己死了就能逃得过吗?最重要的是他死之前还恶心了妈妈一把。”季梦萱说。
宋傲就坐在谢情身边,时不时会看这个话不多的姑娘一眼。
“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天色晚了,戚晚晚靠在林曦身边打了个哈欠,又抬头看了眼时间:“不早了,我们直接去殡仪馆把沈三挫骨扬灰。”
季鄢苒抱着电脑,将路线图发到宋傲的手机上,她头也不抬的对宋傲说:“宋大哥做指挥和后勤全权指挥,我在这里等着你们。”
“收到。”
说完之后,宋傲就带着一行人离开,除了茉莉跟栗子留在K洲之外,其他人都来了,他们本来就是一起的,执行任务也应该一同前去。
不过谢情倒是觉得,人有些多了。
他们先离开,季梦萱看出谢情想要说什么,刚才人多谢情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开口说话。
沈柔觉得茉莉就算是很孤僻了,哪怕心里已经将自己看做是团队中的一员,但依旧很少开口交流,除了执行任务时。
没想到还有个谢情,更不喜欢说话。
“怎么了?”季梦萱小声问。
谢情端着水杯喝了口,清清嗓子说:“人有点多了,伤害了阿姨的那家人不过就是普通人,纵然背后有路易的驱使,如今也不会有太多的人善后。”
哪怕关昂是听从路易的安排,给沈三下了药,如今人也死了,麻烦也找了,关昂跟路易肯定撤退的干干净净,绝对不会自找麻烦继续出现在沈三家人身边。
谢情说的倒是也有道理。
“晚晚跟林曦去殡仪馆,乔兔跟离火去沈斌家,沈三一个人偿命算什么。”季鄢苒已经将这一路上的所有监控都暂时毁坏。
她合上电脑,看向谢情说:“那天吃饭时你们也听到了,沈爷爷因为想要沈三回家办葬礼,跟沈妈闹了这么多天,还把沈妈气病了,我这么做也是有备无患。”
只有沈三挫骨扬灰什么都不剩,沈父才不会继续闹。
原本季鄢苒和季梦萱是喊沈柔姐姐的,后来被沈柔哄着喊干妈,凭沈柔跟易玲越的关系,做这几个孩子的干妈也没什么。
渐渐地,季鄢苒也会喊沈柔沈妈。
“这么点小事儿也要宋大哥指挥。”季梦萱说。
季鄢苒心中却莫明有些不安:“后勤很有必要。”
*
季夜丞只有一个人去开会,连石蕾都没带着,石蕾要盯着公司各项运营,而唐隐则是要盯紧了谢予逸。
正因为只有季夜丞一个人去,易玲越才更不放心。
她连着打了两个电话到季氏。
先是打给石蕾,问石蕾知不知道季夜丞去跟谁开会,石蕾说了一个公司,易玲越调查后发觉,那公司只是个空壳。
看来季夜丞连石蕾都骗了。
再打到唐隐那去,一开始唐隐还能跟易玲越打哈哈,后来就不行了。
“不是……你非得现在知道吗?”唐隐签完一份文件,侧头夹着手机,无奈的跟助理打手势,后者笑着将文件拿走。
能让唐隐这样应付,大概是只有季夫人了。
易玲越说:“你们都不跟着,还不许我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