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国后,许繁星想过很多办法推进她和沈景淮的关系,企图再让他同意订婚。
但沈景淮并未有所表示,只字不提她出国前两人差点订婚的事。
三年前她能用救命恩人的身份让他答应,三年后若是再用就显得她不知好歹了。
而且她救了沈景淮这件事还是……许繁星摇了摇头,甩开了脑子里的杂念。
她告诉自己,沈景淮就是她救的,和别人没有关系,更和温念无关。
看着沈景淮只浅浅抿了一口,许繁星担心药不起作用。
她又说道:“景淮哥,我好久没和你坐下来喝酒了,我们再喝一杯。”
说完,许繁星便率先将自己杯子里的酒全都喝光了。
沈景淮微皱着眉,漫不经心般又喝了口。
手指轻点着杯身,他蓦地想到今天温念穿的白裙子还不错,换了着实有些可惜。
他淡淡地对许繁星道:“刚才酒倒在温念身上是意外吗。”
许繁星心下一紧,没想到他突然这么问,难道他看出什么了?
她赶紧说道:“当然是意外了,我没拿稳杯子,都怪我笨手笨脚的。”
对于这番说辞,沈景淮既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他晃悠着手中酒杯,清冷俊美的脸庞透着股神秘莫测,愈发不近人情。
旁边的许繁星期待着药效起作用,她特意买来的又猛又烈的chun药,只喝几口也足够了。
过了今晚,她就能成为景淮哥的女人,正式站在他旁边。
许繁星眸子里闪过势在必得,而面上仍是一副无辜无害的模样。
包厢中的众人交谈甚欢,推杯碰盏间氛围十分融洽。
相较于其他各处的活跃热闹,沈景淮这边倒是显得冷清许多。
他双腿交叠气场强大,外表生人勿近,内心却在水深火热之中。
沈景淮按了按太阳穴,有股燥意不停涌上他的心头。
“景淮哥,你是不是喝醉了呀?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许繁星注意到他的不对劲,有意无意地靠近他。
他站起身,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伸来的手。
“我去休息。”
许繁星给旁边的侍者使了个眼神,暗示他带沈景淮去指定的房间。
“让服务生带你去吧,你喝醉了需要人帮忙。”
沈景淮没有拒绝,只是在侍者想要扶他的时候谢绝了,让自己的助理过来了。
许繁星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兴奋地笑了笑。
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她只是太爱景淮哥,太想和他在一起了。
走出包厢,在楼梯口遇到了许亦晴。
看着自己儿子需要人扶着的模样,她不意外地问道:“怎么回事?”
沈景淮随意地揭过,“妈,喝多了而已,不碍事。”
许亦晴点点头,“既然这样,你快上楼歇一会儿。”
“嗯。”
沈景淮经过许亦晴,没注意到自己母亲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楼上。
十几分钟前。
温念在侍者的带领下去了二楼的房间。
纯白色的裙摆上此时多了一片深红色的酒渍,就像是无暇的白纸上多了重重的一道瑕疵。
片刻后,侍者给她送来了新的礼服,是条黑色的长裙。
温念拿着裙子比划了一下,应该不是很合身,但她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正要换上的时候,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门。
温念放下裙子,打开门后惊讶地看着来人。
“阿姨,你怎么也上来了?”
许亦晴抓着起她的手,把她从房间里拉到门外。
边往走廊尽头走边跟她说道:“念念,你裙子不是脏了吗,我这里有条备用的。”
温念讶异又疑惑:“刚才有人送了条黑色裙子,是阿姨您送的吗?”
“不是,我给你准备的在这间房里,我刚忘记拿过来了。”
许亦晴把她带到走廊最尽头的房间,推门而入。
只见中间的大床上摆着的是一条素白色的短裙。
“念念,你就在这里换礼服,我先出去了。”
温念应道:“好,谢谢阿姨。”
虽然全程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她没往深处想太多。
她走到大床旁边拿起了白色短裙,明显这条比黑色的合身很多。
脱掉身上这件礼服,空气中蔓延着淡淡的酒味,很是醉人。
正要将短裙穿上,温念听见门口传来了动静。
蓦地,房门被打开。
她吓了一大跳,慌忙扯过裙子遮住了自己身前。
沈景淮看清楚房间内的画面,那抹如玉的白格外显眼。
他迅速将门关上,还下意识反锁了,没让其他人窥见里面的一丝景色。
看见是沈景淮,温念松了一口气,但见他越走越近,她又紧张得不敢动弹。
她用来挡在身前是要换上的短裙,只能堪堪遮住重点部位。
雪白精致的肩颈、纤细修长的双腿全都映入沈景淮的眼里。
还有刚才那一刹那,他瞧见的某些不可言说的地方。
这种种的一切,对他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沈景淮走到她面前,黑眸深不见底,化不开的墨色翻涌。
瞥见他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温念出声道:“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
沈景淮轻笑了下,直勾勾地盯着她,大手扣住她的肩头。
“你觉得我要干什么?”
温念只觉他的手掌心格外地烫,温度高的不对劲。
他朝她压了过来,她一只手扯着裙子,另一只手推着他的胸膛。
呼出的热气全都扑在了她脸颊上,温念闻到了乌木沉香混着酒的味道。
“清醒点,沈景淮,你是不是又喝醉了?”
两人的距离挨得很近,沈景淮的额头抵着她的,眸光压抑又阴沉。
他讽刺地挑眉,似在嘲笑她故作矜持与欲迎还拒。
“装什么,给我下药勾引我,这不就是你的目的?”
沈景淮体内的那股火不停地叫嚣着,在人前压抑克制得很好。
但经过温念这么一撩拨,已经前功尽弃。
温念蹙着眉心,软萌的杏眼撞进他晦涩发红的眸底,被他传染得耳尖发烫。
“我没有给你下药,既然不舒服,我先去帮你找医生。”
温念声音微颤发着软,逃也似的要推开他。
沈景淮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掌心的娇嫩细腻燃烧了最后的理智。
他的喉结滚了滚,嗓音暗哑。
“你下的药你负责,你来当我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