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自认为已经尽量和颜悦色的跟她讲道理了,却没想到林望舒竟然开口骂自已!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安然指着她,面色愤怒,声音尖利。
林望舒拍开她指着自已的手指,往屋里看了一眼,发现里面依旧热闹后才放下心。
“我冤枉你了吗?我说你是蠢货还是轻的,是江昌义鼓动你来的吧。”
“你知道他根本就不是我爸的儿子吗?他连这个都不告诉你,你还这么积极地替他冲锋陷阵,不是蠢是什么?”
“你要是但凡还有一点儿良心,就离这个江昌义远一点儿,别让我妈伤心。”
安然被她说得精神恍惚,江昌义竟然不是姨父的儿子,怎么可能呢?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已啊!
此时此刻她的脑子乱的很,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
林望舒看她呆愣着不说话,只希望自已的话能骂醒她吧,江昌义这种用完即扔的凉薄之人,将来只会把她吃的渣都不剩。
走回屋里的时候,林望舒心里还在纳闷,身为一个颜控,她实在不能理解安然怎么会看上江昌义。
毕竟安然长得还不错,可江昌义长得就一言难尽了,而且还寡言少语,林望舒每次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就莫名窝火。
还是她的眼光好,林望舒想起了江卫东,这人的脸就长在她的审美点上了,怎么看怎么喜欢。
想着想着,林望舒脸上就不禁浮现一抹笑,被安然破坏的心情也美丽多了。
第二天告别安家众人,安杰和林望舒就准备回松山岛了。
等到家的时候,两个人脸上都带着明显的疲惫,安杰是因为人到中年,有些受不了这来回奔波。
林望舒则是因为高考了三天,既费体力又费心思,现在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江德福原本正在院子里紧张地踱步,见她们进来,赶紧问道:“怎么样,考的怎么样?”
“我觉得还不错。”林望舒第一次见他这么紧张,赶紧笑着回道。
江德福听了喜上眉梢,还没说话,就被安杰打断了,她把手中的包甩到了江德福怀里,对他有些抱怨。
“好了,别问了,我们都要累死了,让我们先睡一觉再说。”
江德福接住手上的包,也看出了两个人的没精打采,赶紧点头说:“好好好,你们先休息休息。”
等她们都进了屋,江德福一脸喜色的出了门,他得去找一趟老丁,好让他知道,他们江家又要出一位大学生啦!
林望舒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的,最后还是被鼻尖痒意给吵醒的,揉着鼻子睁开眼,发现正是江亚菲。
她正拿着林望舒的头发在她鼻尖拨弄呢,见林望舒醒了,呲牙笑了,“姐,你可算醒了,怎么睡的像个小猪似的。”
“亚菲,你怎么又回家来啦,你们连长不说你啊?”
林望舒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无奈,自已好不容易睡一会儿吧,又被熊孩子给吵醒了。
亚菲捂着嘴嘿嘿笑了,凑近林望舒神秘兮兮的,“姐,我这是有消息要向你报告。”
林望舒坐起身,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问:“什么消息啊?”
“大哥今年过年不回来了!”
“多新鲜,他过年回来才稀奇呢!”林望舒好笑道。
“哎呀,你听我说完嘛,大哥明年夏天要回来探亲,还是带着女朋友一起!”
然后亚菲不说话了,坐在椅子上,眼睛亮晶晶的等着林望舒继续问她。
林望舒果然愣住了,打哈欠的动作一顿,也不困了,疑惑地看向亚菲,“你这是听谁说的?”
“嘿嘿,我听大哥给爸打电话的时候听到的。”亚菲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
看来又是偷听到的,林望舒有些无语地看着她。
亚菲见她这么看自已,也不敢再卖关子了,试图将功折罪道:“你知道为什么大哥不敢先跟妈说吗?”
“是因为他女朋友是个唱戏的,是个戏子,咱妈肯定不会喜欢的,他这是想让爸先敲敲边鼓呢,这个江卫国,怎么还越来越精了。”
林望舒伸出手指敲了她脑袋一下,“你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怎么能这么说大哥。”
亚菲哎呦一声捂住脑袋,嘟囔道:“人家好心好意的跟你分享,你还动起手来了。”
可很快她就又兴致勃勃地问林望舒,“你说我要不要先告诉妈这件事啊。”
看着她跃跃欲试的样子,林望舒知道她藏不住秘密,赶紧拉住她,“别,这就快过年了,别惹得妈不高兴。”
“而且你得相信咱爸,他老人家能在咱妈和姑姑之间周旋这么多年,其中的智慧咱们可比不了。”
亚菲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接着又托腮叹了口气道:“我看大哥的眼光真不怎么样,怎么找了个唱戏的啊,这点他就不如我二哥。”
林望舒笑了,捏了捏她的小脸,宠溺道:“可以啊,小亚菲,还学会拐弯抹角地拍马屁了。”
“我这可不是拍马屁,我这说的可是真心话!”
江德福同样很快想到了,他的电话肯定被亚菲偷听了,所以揪着她严肃叮嘱,这件事千万不能先告诉她妈。
亚菲虽然生气他不相信自已,可为了忍住不泄密,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回家了,还惹得安杰一阵稀奇。
因为眼见着要过年了,安杰买从供销社了对联,可因为到了年底,江德福工作忙,就没时间贴对联。
安杰见过了几天,对联还在桌子上摆着,就生气了,“这个江德福,让他干点儿事,一直往后拖!”说着就要拿起来就要自已上去贴。
林望舒赶紧拦着,“妈,还是我来吧,摔着您可怎么办。”
安杰有些犹豫,“要不还是等等让你爸贴吧。”
可林望舒却起了兴趣,她还没贴过对联呢,看了看家里的门也不算太高,于是胸有成竹道:“没事儿,交给我吧!”
安杰见她这么坚持,只能搬来梯子给她,同时还不忘叮嘱她,“小心点儿啊,实在不行就下来。”
林望舒应了一声,兴冲冲地往上爬,等到了高处才觉得有些腿软,咽了咽唾沫,颤巍巍地刷了一层浆糊,把手中的对联贴上去。
贴完后,林望舒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她贴得还是很不错的嘛。
然后她就要从梯子上爬下来,可上去容易,下来难,林望舒小心翼翼地用脚往下挪,安杰也一脸担心地给她扶着。
谁知道她脚下一滑,惊叫一声就要摔下去了,可很快腰间一紧,她被人接住了。
林望舒慌张地抱紧来人的脖子,后怕的睁开眼,发现江卫东正戏谑地看着自已。
“小月亮,你可真够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