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得慌就对了,刘毅也憋屈。
原本以为抓住这狗?的把柄,狠狠的收拾他一顿,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结果。
扭头看了眼,李喜富的家中,隐约有声音传出来。
经历了这么一遭,让这东西越发肆无忌惮了。
玛德,敢情自已还帮了他一把。
想到这里,刘毅暗自下定决心,既然秩序的风暴,尚未吹拂到此地,那就用野蛮来当作武器。
“你们家里的活干完了吗?”
“我家就剩一点,我爹还让跟红卫叔,出门去打工呢!”
刘彪抓了抓头皮,不知道刘毅要干什么,但他对于刘毅有种直觉般的信任,问就回答。
“我家也完了!”
“七哥,我们都信你,有事你说。”
刘毅向着三人招了招手,一起在路边蹲下来,围成一个小圈。
如此这般的安排了一遍。
没有害怕,或者说是该不该的问题,甚至都没有考虑法律问题,三人就直接答应下来。
夜晚的风,缠绕着四个年轻人,带走了他们的悄悄话。
刘毅在原地等着,其他三人各自去行动。
一直到三个小时后,刘建刚才从李喜富家出来,满面红光,得意洋洋,摇晃着身体,哼着《十八摸》小调。
拐个弯,就到他家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带着泥土味的麻袋,将他直接套住。
一脚重重踹在他身上,将他直接踹翻在地上。
咔嚓,是骨头断裂声音。
石头砸断他的小腿,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的惨叫出来。
麻袋被人从后面拽走,黑暗中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更别提看清是谁。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前后不过一分钟多点,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相同的时间中,刘毅正在刘强强家里看人打牌,龙虎彪三兄弟也都露过脸,至于说偶尔有人出去一下,谁都没有在意。
就这么大的村子,没有任何工业污染的晚上,刘建刚的惨叫声,显得格外刺耳。
连外面的看门狗,都被惊的叫了起来。
“什么声音?”
“好像有人在叫唤!”
“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不干净的东西,指的是邪祟鬼怪)
“一起出去看看!”
一群人牌也不打了,人多力量大,集体离开刘强强家,还有人顺手拎上铁锹,扫把。
好在村子不大,不多时人们就发现,倒在地上哀嚎的刘建刚。
所有人齐齐的松了口气,不是不干净的东西。
“快送我去医院啊,去县城的医院!”
马上就有人出来,将刘建刚抬起来,村里唯一的一辆车,就是他的一辆二手桑塔纳。
这个时候,刘建刚也看到了刘毅,怒火顿时盖过了痛苦:
“刘毅,你特么用这种下三滥手段对付我,等着坐牢吧,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啪!不等刘建刚话音落下,刘毅一步上去,抬手一个耳刮。
“去尼玛的,老子刚刚一直在刘强强家看人打牌呢,哪有时间搭理你个狗?东西。”
“那也是你指示刘龙他们动手的,老子要报警,关你个几年,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别胡咧咧啊,我刚刚也在看打牌呢!”刘龙正色警告刘建刚。
听到这话,再看那一看其他人的表情,就知道他没有说谎。
刘建刚痛苦之下的大脑,完全转不动,直接卡住。
主要是他在村里,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两年有几个钱以后,经常招惹东家媳妇,西家姑娘的,以前也被人打过。
“快先去医院吧,时间长了,可别瘸了!”
听到这话,刘建刚心中恐惧,痛苦再次涌上来,到嘴边的声音,变成一连串的哀嚎。
有会开车的,从他身上拿到车钥匙,将那辆破桑塔纳开出来。
好几人,将他抬上车,然后护送着去县城的医院。
目送破桑塔纳离去,龙虎彪三兄弟,目光中满满都是羡慕。
如今村里人出门,基本上都是靠两条腿,别说是小汽车了,连摩托车都没有几辆。
“破桑塔纳有什么好看的,等过年回来,咱们开更好的!”
“七哥,你真有门路啊?”
听到这话,本身就和刘毅走的非常近,对他非常信任的三人,心中更是一片的火热。
“反正最多大半年,你哥我能不能起山(成事)到时候就知道了。”
“我相信你,七哥你让我干啥就干啥!”
刘彪胸脯拍的山响,他是真信,就凭今晚的事情,刘毅这种敢想敢干,就比其他人强。
当天晚上,刘彪就和家里人说了一声,然后孤身离开了村子。
刘龙和刘虎,则和往常一样,继续帮家里干活。
在刘彪走之前,刘毅给他口袋里,塞了两张四伟人,作为路上的开支。
“你到龙城后,找个地方住下来,五天后,你在龙城汽车站外面的广场上等我。”
“好!”
答应一声,刘彪捏了捏口袋,一头扎进了夜色中。
回到家中,隔壁窑洞的灯黑了,父母已经睡了,刘毅将一个麻袋,直接塞进灶火里烧掉。
至于那块石头,已经被他趁乱直接一脚,踹进路旁的山沟里。
当时大家忙着看桑塔纳,和帮忙将刘建刚抬上车,谁也没有注意他的小动作。
拍了拍手,用一块石头,将灶门堵上。
门口有人咳嗽了一声,然后推门进来,赫然是他父亲刘红军。
“你准备啥时候走?”
“过几天吧,等家里的活干完再说!”
“明天让你妈,给你把被褥收拾一下,后天早上就走!”
诧异的看了眼父亲,刘毅突然想到,父亲年轻的时候也当过兵,打过仗,怕是已经猜测到自已的行动。
“行吧,反正那黑?鬼腿断了,一时半刻也回不来!”
“嗯。”
坑坑洼洼的泥土路上,桑塔纳摇摇晃晃的前进着。
断腿传来的剧痛,让刘建刚恨不得昏过去,他本能的感觉到,这事情肯定是刘毅干的。
但又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心中对刘毅的恨意,如同是决堤的洪水一样,汹涌澎湃。
玛德,自已肯定要把这个场子找回来,不然以后村里还怎么混?
谁还会把自已这个,刘家堡首富放在心上。